行!你是病人你最大!
直到謝瑤終於滿足了他的意願,沈臨風才配合著她把衣服穿好,回床上躺著去。
給沈臨風蓋好被子,謝瑤轉身準備去叫人來收拾下外麵的浴桶和水漬,卻聽到身後傳來沈臨風虛弱又懇求的聲音。
“瑤瑤別走。”
似有恐慌,似有期待,謝瑤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容易心軟了。無奈的轉頭,她疲憊的笑笑,說:“我不走,隻是叫人來收拾一下外麵。”
結果她剛走了幾步,就覺得頭暈的厲害,眼前的東西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連著趕路,謝瑤就沒好好休息過,晚上就算是睡覺,也得提著心,生怕有危險。最後那兩天,為了趕時間她一天隻休息半個時辰,昨晚到了邊城還沒睡,就被淳於硯找去了,然後就來了這裏,和那個大叔給沈臨風解毒。再後來,就是為他準備藥浴。
現在都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很快就到午飯時分了。
長時間的疲累,,加上憂心,此刻知道沈臨風無礙了,她心裏一放鬆,人就暈過去了。
若隻是暈過去了,倒也正好休息。不巧的是謝瑤暈倒時,正好將屏風撞到了,屏風角恰好磕在謝瑤的頭上,很快就滲出了血。
沈臨風掙紮著想要去抱謝瑤,可是身體條件不允許,他剛下床,就同謝瑤一樣跌倒在地了。鍾子謙聽著裏麵的聲響有些不對勁,正想問問他們要不要進去看看,淳於硯已經先他一步衝進去了。
鍾子謙和沈玉華緊隨其後。至於扶風和薄荷白果,沒有主子允許,他們是不能進去的。反正藥材齊全,世子爺的師父也在,肯定就有驚無險了。
淳於硯一進去,就看到沈臨風掙紮的樣子,和暈倒在地上一臉血跡的謝瑤。鮮紅的血色深深刺痛了淳於硯的心,擰著眉頭,十幾年來,他第一次有些怨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了。
“怎麼弄成這幅模樣了。”淳於硯上前去把沈臨風扶起來,讓他回床上躺著,然後一把抱起謝瑤來。
相處多年,沈臨風怎麼會聽不出來淳於硯話裏麵的意思。但就是明白了,他心裏才不舒服。謝瑤受傷,他心痛,也心急,但……
淳於為何亦是如此?看著淳於硯抱著謝瑤腳步匆匆離開的背影,沈臨風眸光幽暗。
徐穆清為沈臨風針灸解毒耗費了大量的精神力,直到此刻還在睡覺。淳於硯把謝瑤安置到了自己房間,讓薄荷和白果照顧,然後直接踢開了徐穆清的房門,揪著耳朵把人喊醒了。
薄荷和白果麵麵相覷——姑娘是世子爺的人,二公子卻把她帶到了自己房間安置,雖然好像是情急之下的安排,可為什麼她們會覺得有點怪怪的呢?
算了,世子爺現在還病著,若是姑娘留在那裏兩個人都別想好好休養了。這地方,也就二公子和靖王世子的房間好一點,為了讓姑娘能舒服點,她們還是保持沉默吧。
一個人打水,另一個人把毛巾打濕,輕輕擦掉謝瑤臉上的血跡。傷口不大,不過有點深。其實這對薄荷和白果來說,不過是丁點大的小傷口,根本連上藥包紮都用不著。
但同樣的情況,發生在謝瑤身上,就是她們做屬下的,都覺得不忍心。這傷在額頭上,可別留了疤。
徐穆清正和周公約會呢,就被淳於硯給殘暴的吵醒了。怨念的看著淳於硯,徐穆清心裏不爽的厲害。
淳於硯沒心情和他廢話,拎著人就走。
“喂喂喂,我外衣還沒穿呢!你這個臭小子,小心我讓你師傅揍你!尊師重道懂不懂!尊老愛幼懂不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看我比你師傅慈眉善目麼!你這是欺軟怕硬!欺善怕惡!”
“年紀大了就是愛嘮叨!”
不過後來聽淳於硯說是那個小丫頭受傷了,徐穆清這才閉上了嘮嘮叨叨的嘴。
“嘿,小丫頭怎麼傷的?”
“暈倒了,撞在屏風角上。”
本來徐穆清還以為謝瑤是在沈臨風那個房間,沒想到淳於硯卻把自己帶到了他的房間。心頭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徐穆清也沒想太多。畢竟受傷的是自己徒弟媳婦兒,還是得上點心啊。
看過謝瑤的傷勢,又給謝瑤把了脈,徐穆清給她額頭上上了藥,另外給了薄荷一盒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