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白果剛才說過的話,又原原本本還給了白果,氣的白果把眼睛瞪得更大,卻說不出話來。
謝瑤算是再一次見識了淳於硯的毒舌程度。
似是不滿謝瑤的沉默不語,淳於硯再次問道:“到底傷在哪兒了?”這次的語氣,也不知道是急切,還是不耐煩。
算了,謝瑤覺得,這人啊,就是屬貓的,得順著毛捋才行。
她輕描淡寫的說:“就是騎馬太久,有些擦傷,並不嚴重的。趕緊走吧,時間不多了。”
淳於硯沒注意到謝瑤說的時間不多了是什麼意思,因為在謝瑤說,她的傷是因為騎馬被擦傷的時候,淳於硯就想到了她受傷的地方,心裏尷尬不已。
偏偏這話是他自己非要問的,再尷尬,他也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隻是他不在和謝瑤賭氣,故意加快腳步把她落在後麵。但即使這樣,謝瑤依然痛的眉頭緊蹙。
無奈之下,淳於硯再次停下來,沒好氣的教訓謝瑤說:“痛也不吭聲?你倒是好骨氣!”說罷,也不看謝瑤的臉色,直接把人環腰抱住,腳下一點,兩人就離地而起。
謝瑤知道他這是要用輕功帶她走,可是……
“哎,我的丫鬟還在後麵呢!”人生地不熟的,丟了怎麼辦?
淳於硯無語望蒼天,他還以為,她要麼會因為突然淩空而起嚇一跳,要麼會罵自己行為隨便占她便宜,誰知道這丫頭腦回路和正常姑娘不一樣,她惦記的,竟然是她那兩個丫鬟。
那兩個丫鬟,正當他傻呢,一看就是練家子,根本丟不了好吧?也就這傻姑娘自己不知道吧?
淳於硯不高興了,就不想理人。謝瑤問了兩遍,得不到回應也就泄了氣。反正薄荷和白果都會武功,應該不會有事。找不到她,她們倆也可以先回客棧等著。
不過薄荷和白果哪裏會就這麼回去?看到淳於硯,她們幾乎就確定了姑娘是來找世子爺的,那就更要緊緊跟著姑娘了。若是讓世子爺看到姑娘一個人出現,她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誰讓她們不知道,她們所謂的世子爺現在昏迷不醒,根本看不到她們呢?
淳於硯將謝瑤帶到沈臨風房間的時候,前後也還不到半個時辰。
腳一落地,謝瑤將從淳於硯懷裏掙脫了。淳於硯瞥了她一眼,將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悵然若失丟到爪哇國去,推門而入。
謝瑤緊隨其後,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兩個熟人。
“幹爹?扶風大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裏?謝瑤閉上眼睛又睜開,確認自己沒有看花眼。
鍾子謙見到來人是謝瑤,先是覺得有些眼熟,隨即就想起來了,當初到清河縣接子禦的時候,可不是就見過這姑娘嘛!她貌似和妹妹名字一樣,叫什麼來著?
哦,叫謝瑤!
他倒是知道謝瑤和沈掌櫃認識,不過,什麼時候成了幹爹?還有扶風,竟然也和她認識?
看到扶風,想到後麵跟著的兩個丫鬟,淳於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沈臨風啊沈臨風,你倒是動作快,一早就把這小丫頭圈在了自己手下。
沈玉華和扶風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兒遇見謝瑤。他們離開清河縣的時候,謝瑤還在家裏吧?
而且……沈玉華和扶風都有些頭疼,世子爺貌似不願意讓謝瑤知道,他們都是世子爺的人吧?這下可好,該怎麼解釋?
淳於硯知道謝瑤手裏有藥能夠救沈臨風,也不再擔心他的性命。見到這幾人變幻莫測的神色,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沈伯,扶風,想不到你們和這丫頭是舊識?唉,不過這也難怪,子禦那小子,從小就是個悶葫蘆,總是做好事不留名,你說這怎麼能行呢?簡直就是虧本的買賣嘛!”
淳於硯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傳入謝瑤的耳朵,她呆呆的看著沈掌櫃和扶風,不知該作何反應。
淳於硯的話什麼意思,她似乎是明白的。以前一直覺得奇怪的,想不通的事情,似乎也都有了解釋。
難怪,難怪沈掌櫃會對自己那麼大方,難怪扶風對瑒兒那麼盡心盡力,原來都是因為沈臨風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哪會有人在認識沒多久的時候,就對一個人那樣無私幫助?
“誒?你就是靈雀的主人?還傻愣著幹嘛?藥材呢?”徐穆清剛才還在給沈臨風針灸,這一出來,就看到謝瑤傻不愣登站在門口,就忍不住開口催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