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謝瑒傻傻點頭:“我聽三姐的。”他之前說過,等三姐醒來,什麼都聽她的。那三姐說的,肯定都是對的。
謝文良和孟氏兩人的臉更紅了。
“死妮子,你長本事了,敢笑話爹娘了是不?”謝文良呐呐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孟氏卻狠狠瞪了謝瑤一樣。可這樣的表情,對謝瑤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玩鬧夠了的謝瑤終於回歸主題,正經道:“爹你想讓我拿出法子來賺錢的話,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謝文良對女兒一向疼愛:“你的事兒,爹什麼時候不答應來著。”
謝瑤搖搖頭,道:“這次可不是我的事,是瑒兒的事。”
“我有什麼事啊?”謝瑒傻乎乎的接過話頭。
謝瑤把弟弟摟過來,和謝文良說:“爹,今天我和娘到鎮上去,剛巧看到有個武館開張。瑒兒不愛讀書,我看他活潑好動的,不如去學武吧。”
“三姐你說真的嗎!”兩位家長還沒來得及表態,謝瑒就興奮的趴在謝瑤懷裏著急的追問:“真的嗎真的嗎!我真的能去練武了嗎!”
那滿眼的期盼和欣喜,一時之間讓心中不願的孟氏和謝文良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可是,作為父母,孟氏和謝文良心裏的確有很多顧忌和猶豫。
謝瑤拿著蠟燭,四人回到房間裏。孟氏和謝文良暫時都沒有表態,謝瑒覺得大概是沒希望了,因而氣氛很是低迷。
但謝瑤並不氣餒,她把家裏的狀況和謝瑒自身的條件以及意願一一擺在爹娘麵前,並且和他們說明了學武並非沒有出路。而且,她不會因為謝瑒選擇了練武就完全放縱他不讀書。謝瑒自己也明確表示了自己會努力上進,爭取文武雙全。
姐弟兩人一唱一和,終於還是讓孟氏和謝文良動搖了。
都說父母是最容易對孩子心軟的,孟氏沉默著,謝文良大腿一拍,決定了:“行,這次就聽瑤瑤的,讓瑒兒去練武!”
說罷,粗糙而寬大的手掌撫上謝瑒的腦袋:“你要爭氣,練武可比讀書辛苦得多,別去了沒兩天就哭著跑回家裏來,給你爹我丟人!”
謝瑒鼓著腮幫子揮舞小拳頭:“我是男子漢,才不會動不動就哭鼻子呢!”顯然,對於爹娘真的同意自己練武,謝瑒是真的高興。
“誒?說了半天,瑤瑤,你還沒說交代這蠟燭怎麼做的呢。”謝文良猛地回過味兒來,才發現自己剛才完全被女兒給帶著跑偏了。
孟氏和謝瑒偷偷笑著謝文良,謝瑤抿嘴忍著笑意,說:“爹,我會的可不止是做蠟燭。這蠟燭,是我用蜂蠟做出來的,可是蜂蠟不好找,就算是賣,也隻是一竿子買賣。其實我剛才說賺錢的法子,不是賣蠟燭,而是賣胭脂。”
“胭脂?”孟氏不敢相信:“瑤瑤,你這都是哪兒學來的啊?這胭脂的製作一般都是家傳的秘方,你確定能做出來?”
謝瑤神秘而自信的笑著說:“娘,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啊!你女兒我聰明,看了不少雜書,這蠟燭,就是我綜合了不少方法才做出來的。我覺得胭脂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多做幾次試試唄。”
“而且我會做的可多著呢。不同的麵脂口脂,養護皮膚的柔膚水嫩膚膏,我都能做出來,你就等著瞧吧。”
好吧,這段時間孟氏和謝文良被謝瑤驚訝到不是一次兩次了,如今聽到這些話,似乎也不是很難接受。
謝文良還是有些疑惑:“你看的都是什麼書啊,我怎麼不知道有寫這些的書……”
“爹您整天忙著,哪像我天天沒事幹就隻能看書啊。而且我的辦法也不是從一本書上看來的,都是這裏那裏亂看一點,最後自己想辦法糅合在一起的。”謝瑤怕他們再問下去,就開始耍賴:“總之能不能成,等我這兩天試試就知道了嘛,就是不行,也沒什麼損失啊。”
“明天我就送瑒兒去武館,順便給大哥二哥送點自家做的蠟燭去,免得他們想要多看會兒書卻舍不得用,把眼睛熬壞了。”眼可是心靈的窗戶,這裏可沒有給窗戶配套的玻璃,還是別把自己熬的近視了的好。
孟氏那女兒沒辦法,隻好隨她心意了。想想她都能麵不改色的和沈掌櫃聊天談生意,也不是胡來的人,便勸著自己把心放回肚子裏。
倒是謝瑒,因為能夠去練武了,激動地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一早醒來,隻好頂著兩隻熊貓眼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