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衣人無奈,喊道:“住手,修爾斯,你認不出我是誰了嗎?給我住手!”
修爾斯腳步一頓,硬生生在半空中收住了攻勢,背對著碧衣人眼光不斷變換,最終轉身時已收斂了霸氣,重回溫潤恭謹的樣子,行禮:“恕我疏忽了。”
“那個人,我保了,”碧衣的女子放下麵紗,聲音清冷中帶著些嘶啞,像是就不與人說話。
修爾斯咬牙,恨極了卻不敢反駁,隻好再次行禮,壓製住自己目光中的殺意:“自然,無尋大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轉身,揮手命侍衛們退下,唐毓本已半昏迷,渾身上下都是血,不斷從衣服裏滲出來,灑了一地。高哲勉強背起她,卻被壓得差點再次跪下,顯然他低估了唐毓一身裝備的重量。修爾斯轉頭,向那名叫無尋的女子攤開了手:照您的吩咐。
無尋滿意地點點頭,目送著高哲離去,這才轉向修爾斯道:“你不許再找那女子的麻煩,至少她養傷期間不行,畢竟是我誤傷了她。還有,敏姨聽說你已經抓到楚楚了?”
修爾斯聳肩:“本來是抓到了,又被剛才那女人放了,現在又找不到了。”:
無尋皺眉:“廢物!”這話說得太狠,修爾斯的幾個侍衛均是臉色大變,紛紛擺出架勢要再打。無尋卻是理也不理,隻道:“那麼,敏姨的意思是,讓我抓到楚楚帶回甘什。”
修爾斯愕然:“怎麼婕敏殿下這麼快知道我失手了?”
“你管不著。”無尋傲然轉身,飄然遠去,隻剩下清冷的聲音依舊:“敏姨說,如果你沒有完成約定,我們的合作就此取消。修爾斯王子,現在你應隻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修爾斯握拳,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見無尋遠去了才一拳摜在樹上:“誰?他媽的那個叛徒究竟是誰?誰給婕敏那個死女人報的信?最好你別讓我查出來,壞了我大事,查出來我不整死你,吃裏扒外的走狗!”他狠狠地盯著無尋遠去的方向:“無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你以為我怕你嗎?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把我吃過的苦頭加倍承受一番!”
侍衛看著突然爆發的王子,全都瑟瑟不敢出聲,修爾斯更是勃然大怒:“走!回營!”他突然冷冷地笑起來:這是他為什麼要放走楚楚的原因,唐毓,現在你和楚楚是同夥的消息已經坐實了,養傷,嗬,你覺得我會給你那個機會嗎?
總有一天,你們這些曾經欺辱過我的人,都會被我踩在腳下,肆意淩辱。因為,從我墮入仇恨的那一刻,你們的每一次逼迫,都是迫使我完成轉變的最好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