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葉芷晴也是心中雜亂,聽到方冬的低語,她腦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剛剛方冬救她時那不經意的“觸碰”,即便過去這麼半天,回想起剛剛的一幕仍舊有些異樣,當時那種像是觸電一般的酥麻感覺讓她也是久久不能平複。
想起那曖昧羞人的一觸,再聽到方冬之前低聲的話語,葉芷晴不由聯想到:難道他剛剛救我時並非無意,而是故意碰觸我女兒家的私處?這好色的登徒子,小小年紀就這般偷奸耍滑!
正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方冬開口道:“晚輩姓方名冬,今日也是適逢其會,並無施恩圖報的想法。馮前輩不用客氣了,這裏深山老林的危機重重,到處都是凶猛武獸。你和葉姑娘勢單力薄,還是早點回去不要再這裏逗留的好。”
偷眼看了下身旁沉著臉不開口的葉芷晴,方冬繼續道:“我們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喬家莊借住,要不二位隨我到那裏休整一番再作打算?”
對於麵前兩人,方冬自然不會傻了吧唧的把自己和邢千羽所在的生命之源說出來的,畢竟那東西實在太過寶貴珍惜,翻遍整個大陸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了。
葉芷晴此刻心中隻想著找個地方好好洗漱一番,經過剛才的一場廝殺奔逃,葉芷晴如今正是疲憊之時。加之護衛們為了保護他往往都是以身當盾,被那武獸生死活剝,弄得她半身都是護衛的鮮血,之前隻顧逃命還無所覺。如今武獸被誅,她方才感覺渾身上下極其不自在。
馮平南此刻回答道:“如此甚好,隻是還要麻煩少俠幫忙引路。”
“應該的,應該的。二位,請!”說著,方冬一手拉過邢千羽便在前方帶路。
隻是邢千羽忽然開口道:“那這個家夥怎麼辦?它還沒死嘞。”
方冬轉頭看了看,隻見那武獸依舊撲在地上呼呼喘息,隻是聲音越來越是虛弱。眼見是沒有多長時間的活頭了,看了馮平南一眼。後者道:“此獠生猛異常,又終年受到七葉草的熏染,手段非凡。說不定已經在體內結成精華,少俠救了我二人兩條性命,這孽障就由少俠處置吧。”
方冬本來還想回絕,但忽然想到還在生命之源出修行的小雪,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恰巧我家中有一武獸朋友正在突破之機,想來若是這武獸有了精華,也是一大助力。”
馮平南和葉芷晴雖然對付這等武宗境界的四級魔獸沒有勝算,但以他們背後的勢力來說,區區一個四級魔獸雖然也是比較少見,卻也絕不稀罕。眼見方冬想要,也不去與他爭,況且人家方冬本身也是舍命相救,得點利息還是應該的。
於是,方冬來到那已經半死不活的武獸跟前,口中念念有詞道:“這位武獸大哥,今日你命該當誅,犯到我等手中。反正也是死,不若將最後一點能量貢獻出來造福蒼生。來日得空,本少請些高人為你好生超度一番,讓你來世投胎能夠修成個人形,可好?”說完,不等那武獸有反應,已經一掌拍下將它最後一點生機斷絕。
一旁的邢千羽眼見方冬一邊結果了武獸的性命,一邊還口花花的與它胡謅,忍不住“咯咯”嬌笑。即便是葉芷晴和馮平南也是不禁莞爾。
方冬抬手將已經死去的武獸收入存儲器中,存儲器隻能存放沒有生機的物品,所以這也是方冬為何要將武獸殺死的理由,隻有斷了他的生機,這武獸才會如同尋常的食物,生肉一般納入存儲器中。
待得方冬將那武獸處理完畢,正待開口說要出發的時候,葉芷晴忽然想起什麼,開口對馮平南說道:“馮叔叔,去喬家莊的事情暫且放到一旁,咱們快回去原處,那七葉草失了武獸的守護,恐怕引來周遭武獸的搶奪。”
在方冬想來那七葉草定然極其珍貴的,不然看這葉芷晴的家事連四級武獸都不甚在意,卻對七葉草這般上心。想來定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所以,聞言他也沒有言語,隻是靜觀其變。對於那些天地所生的靈草,他也是懷著一份好奇。
馮平南聞言略微思考,再看看葉芷晴焦急的摸樣,不由說道:“小姐,咱們損耗頗大,此番回去若是遇上什麼武獸恐怕難以抵擋,屬下的性命尚不打緊,隻是若小姐損了一絲一毫,那屬下就萬死莫辭了!”
葉芷晴心中也知此番回去恐怕還會遭遇些枝節,但七葉草對於她來說十分珍貴,怎能就此白白便宜了那些荒山野獸?很自然的,葉芷晴心中想到了身旁某“下流無恥”的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