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以後還是少惹些麻煩的好,被人追著打殺也就把了。一旦傷了人家性命,實在是大大的不好。”關蒙歎息著打破了沉默。
方冬和邢千羽聞言都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方冬咬牙切齒的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是天下之事千奇百怪。如果有人欺到咱們頭上,那也不必過分謙讓怕事。總不能委屈了自己爽快了別人!”
方冬自小為人就比較張揚,雖然不算高調驕橫,卻也是從不吃虧的性子。今日之事雖然失手殺了人命,但對於後來那個持劍的老頭子出言哄騙之事方冬依舊耿耿於懷,心中思討:自己處於好意和仁心,與那老頭爭論,卻被他耍了一道,看來以後遇到此種情況,定要小心謹慎。不然,很容易出現那種放虎歸山遺禍無窮的狀況!
邢千羽此時依舊情緒低落,雖然不似那種殺完人之後感到惡心驕躁狂吐不止,卻也絕對算不上狀態不錯。小丫頭低著小腦袋,不停的絞著手指,眼神略微有些渙散。不似以往那般靈動,清澈。
方冬和關蒙同樣心中壓抑彷徨,但畢竟邢千羽是他們最看重的人,又是個女孩子。二人知道此時的小丫頭是最需要幫助和安慰的時候,於是方冬摸了摸邢千羽那烏黑濃密的柔順黑發,說道:“丫頭,不要想太多了。既然決定踏上習武之路,那麼這些打打殺殺的事,遲早是會遇到的。既然無法避免,就想開一些吧。”
關蒙也在一旁勸慰道:“對啊小羽,既然你決定了跟著方少一路走下去,那以後這種事情肯定還會發生。如果你依舊這樣下去,怎麼陪伴在方少身邊?堅強起來吧,既然你肯為方少遠走天涯,那就應該讓自己變得堅強!”
被兩人以一大一小的兩個角度進行寬慰,邢千羽眼中漸漸有些光彩,看了看方冬,再看了看關蒙。有些迷茫的問道:“為什麼跟著冬哥哥就一定會遇到這些事情?我習武隻想保護自己和冬哥哥以及我的親人朋友,我不想傷人更不想害人性命。”
方冬疼惜的揉了揉邢千羽的額頭,說道:“小羽,你不是也聽到外麵那些人的談論了?我們殺的那些都是青州城裏的壞人!小羽,你要記住,殺一個壞人有可能救下一個甚至十個百個好人。你做的是好事,沒有任何錯!”
這是方冬自己心裏寬慰自己的理由,如今邢千羽狀態實在不好。方冬也隻能拿這些來說與他聽。
邢千羽聽到這話,心中也是一亮,女孩心中的想法很單純卻有很複雜。有的時候思想單一的就像剛剛懂事的孩童,而有的時候又複雜難測的讓人難以捉摸。這也是那句千古名言:女人心海底針的由來。
被方冬這麼一說,邢千羽也想到之前那個可惡青年的醜惡嘴臉,想著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那些家夥平日裏肯定都不是什麼好人,自己這麼做也算是為民除害。
這麼一想,雖然心中還是難免不舒服。但卻比之前好的多了……
正在這時,窗外的街道上忽然一陣喧鬧吵雜,坐在床邊的方冬和關蒙一齊向外望去,卻見一行隊伍數十人排著長列沿著街道一端向著茶樓走來。
正在方冬以為是自己幾人暴露行蹤的時候,忽然發現那列隊伍中間,有著一個碩大的鐵質囚籠。裏麵一個瘦小的身影正伏在那裏一動不動,斑駁的血跡證明著那個身影之前一定飽受摧殘迫害。
此刻大廳當中的不少客人也都發現了窗外的異狀,探頭探腦的觀察之後,有些人搖頭歎息,有些人幸災樂禍,也有些人一臉麻木。
“唉,這孩子也是可憐。不知中了什麼邪,竟然發狂殺了薛家的少公子。聽說他的家人已經離奇失蹤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知是哪個角落忽然傳來的一聲歎息。
“是啊,我聽說這孩子平日裏老實巴交的,還經常被人欺負。沒想到竟然有發狂殺人的時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隻是我記得他處死的日子好像不是今天吧?”一個客人疑惑的說道。
旁邊一人頗為聰明,一語道破天機說道:“這還不明顯?今天薛艾那小霸王被人打的半死,薛仁一個月之內險些連失兩字,弄得後繼無人。以他的地位能不暴怒嗎?既然上午的三個傷人者無處擒拿,也隻能拿這個可憐的小家夥來泄憤了。”
隨即,話題再次轉變,從方冬幾人的身上落回了那個囚籠裏麵的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