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嫻默默的答應了,然後專注的看著李泉,期待著他下一個指示。
李泉還是那麼麵無表情,然後對著張小嫻說:“你那麼怕黑,所以情況有些特殊,我們就這樣將場所換到花園中有沒有意見?”
張小嫻自然不敢說有意見急忙搖搖頭,說著,“一切都聽李醫生您的!”
最初張小嫻跟李泉還配合得很是默契,覺得李泉也跟尋常的心理醫生一樣,隻是簡單的進行了解,溝通疏導,可是越到後麵張小嫻越來越覺得不對,李泉的方式更為簡單粗暴,他甚至要求張小嫻,喝掉滿滿一杯西瓜汁。
本能的張小嫻,看到那紅色的液體,心裏就開始沒來由的發慌,視線也開始發黑,整個人要呈現出一種眩暈的狀態。
張小嫻急忙捂住眼睛,聲音有些崩潰,其近乎尖銳的對著李泉說:“李醫生,我做不到,求您拿開。”
隻是李泉並沒有理會張小嫻說的話,還是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張小嫻,冷淡地對她說著:“你若想好就把這杯西瓜汁喝了,你要記得它隻是一杯西瓜汁。”
在一旁安靜呆著的小白也突然變的激動,不安地對著張小嫻喵喵的叫著,似乎在勸慰他冷靜。
張小嫻拚命的捂住眼睛告訴自己不要看,不要怕,那隻是一杯西瓜汁什麼都不是,可是她卻不能阻擋腦海裏的那一幅幅畫麵,言仲洺渾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懷裏,周圍全部都是紅色的一片紅色的畫麵,紅色的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張小嫻還是不敢麵對,隻是李泉並沒有因為,張小嫻的請求,就就此讓她不喝這杯西瓜汁,可以說李泉的心是冷的,他也很固執,他很早就說過他有自己獨特的治療方式,希望張小嫻能夠接受,如果不能接受,那就請離開。
可現在張小嫻正在接受治療,李泉就絕對不會讓張小嫻就此打斷治療,這樣隻有害處沒有益處,人在最脆弱的時候,隻要攻克那最困難的一道難關,也就豁然開朗了。
治療還在繼續,張小嫻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不知道哭了多久,張小嫻隻覺得眼睛生疼,才聽見李泉在一旁悠然的說著:“渴了就喝西瓜汁,你自己想想言仲洺,想想你的孩子。我記得你說過你想要跟言仲洺舉辦一場中式婚禮,那麼中式婚禮主要都是什麼顏色?你自己想想。”
張小嫻絕望到了極致,她不知道李泉是這樣的魔鬼,哪怕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幫助她,可是張小嫻的心裏還是抑製不住對李泉的討厭。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逼她?難道這樣的強迫就是治療麼?那要是殺人犯怎麼辦?難道逼著他一直殺人殺到不想殺為止麼?
張小嫻不願再聽見李泉的聲音,最後幹脆連耳朵都捂住,尖叫著:“我不要,你這個變態,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李泉嘴角一抽,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就那麼繼續耗著。真想拉著他的寶貝妹妹問問,這是介紹的什麼朋友,腦殘至此連最基本的堅定心態都沒有,勇氣都沒有,還敢帶到他這邊來治療,真是不怕死。
雖說醫者父母心,可是李泉偏偏沒有那麼軟的心腸,要麼治好,要麼滾蛋!
在此期間,一直守在門外的保鏢聽見張小嫻的尖叫聲,就要往這邊跑來,李泉看了一眼,冷冷的走到他們麵前:“你們要是進來打斷我的治療,那麼就請你們帶著你們這位張小姐一起滾蛋,再也不會來找我了,在下醫術淺薄,技藝不深。”
這話讓司機跟保鏢不由一愣,這種事情還真不是他們可以做主的,萬一這是張小嫻自己選擇的,隻是過程有些艱難呢?他們隻要負責張小嫻的人生安全就好,至於其他也隻有看張小嫻的個人意願了。
司機跟保鏢相互對視一眼,就又都回到了車上坐著,在李泉去會那保鏢跟司機的時候,一直都有小白陪在張小嫻的身邊,小白親昵的去蹭著張小嫻的手,伸出舌頭舔張小嫻的手背。
李泉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嗤笑,“沒良心的小東西,怎麼就對那個女人那麼好,隻是可惜了意誌不堅定,就這麼弱還想克服恐懼,真是做夢!別對她那麼好了,她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