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摯博作為曾經喜歡張小嫻的男人,雖然現在隻把張小嫻當做妹妹,可終究是愛著,忍不住上前,“小嫻,你忘記了,言仲洺對你說的話,叫你不要哭。”
張小嫻本想忽略他們的對話,可是當聽見言仲洺三個字,就再也無法自動屏蔽掉那聲音。
是啊,言仲洺,在言仲洺昏迷過去前,是對自己說了一番話,可是那又如何?張小嫻不想承認。
當時的言仲洺已經失血過多,家裏也隻有外科醫生進行簡單的外傷處理跟止血,在即將昏迷之前,拉住張小嫻的手說著:“老婆,你是我此生摯愛,如果我還有福氣,我會與你相伴今生,若我福薄,請原諒我,下輩子見。請你不要哭,我愛看你笑。”
張小嫻冷笑,然後對著韓摯博說道:“他那算什麼?一句話就可以解決所有麼?讓我笑讓我開心他就快點醒過來,不要這麼折磨我,憑什麼我一切都要聽他的?”
韓母見韓摯博說的勸慰的話竟然讓張小嫻無比激動,韓母生怕現在的張小嫻再受什麼刺激,急忙湊上前去,“韓摯博,你別說了!”
然後拍了拍張小嫻的後背,安慰著:“別聽他們的,咱們自己好好的,不要等著言仲洺好起來,你卻倒下了。你隻要記得他還欠你一個婚禮,你還要做一個美麗的新娘就好了。”
未來的確是值得期待的,隻要你還有夢想,還有希望。
韓母深知這個道理,就隻能讓張小嫻抱著那個美好的希望堅強下去,再說言仲洺現在手術很成功,隻是暫時沒有醒來,一切並沒有那麼糟糕。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小嫻在韓母的懷裏哭著哭著又再次陷入了沉睡。
張小嫻的病房內,醫生正在為張小嫻做一係列簡單的檢查,確認張小嫻隻是昏睡沒有其他的,韓母才放下心來。
......
警察局那邊,韓磊被關押在審訊室。
審訊室隻有昏暗的燈光,一個小台燈,亮度調整的很大,直直對著韓磊的臉。
韓磊胡子邋遢、皮膚蠟黃,早沒有了往日風采,現在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那裏,手上腳上都戴著手銬。
警察問:“韓磊,黑客命案是不是與你有關,那天你在哪裏?快說!”
但是韓磊依舊 沒有回答,回答警察問話的隻有久久的沉默和淡淡的呼吸聲。
警察氣急,拍著桌子,“你以為不說就沒事了?證據是跑不了的,你現在要是坦白還能爭取寬大處理,死耗著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隻是韓磊依舊無動於衷,最後直接將眼睛閉上!
一天一夜,韓磊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無論那些警察怎麼逼問、審訊,韓磊都是那個樣子,沒有情緒、沒有言語,就像一個活死人。
其中一個小警察A萬分無奈,對著另外一個小警察說著:“他這要是一直不開口,我們要怎麼辦啊?”
“哎,其實我們都是目擊者,韓磊持刀傷人,連捅三刀,凶器也有,完全可以起訴他,隻是關於黑客那一段就沒有什麼交代了。韓磊在那做的很幹淨,沒有 留下任何直接證據,這樣起訴,或許隻能定下韓磊的傷人罪,卻不是殺人罪了。”
小警察A接著說:“那我們是不是隻有在仔細找找黑客命案的證據了,隻要有了證據,還怕那韓磊不開口麼?”
警察們點頭,“隻能這樣了,隻要找到韓擺脫不掉的證據,那麼直接起訴就好。”
其中一個警察C忽然想起什麼來,“你們還記不記得韓磊身上搜出來的另一個定時炸彈的觸發器?”
警察A說,“記得,當時還多了一個啟動器,可是卻沒有找到炸彈。”
警察C點頭,“我覺得那另外一個沒有引爆的炸彈也是一個線索,還是順著一起找一找吧,在搜查案件的時候,也留意一下那個炸彈的下落。”
韓磊坐在審訊室,雖然已經十分疲憊,但是他還是不斷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倒下,他知道自己已經完了,不管是故意傷人還是攜款出逃,都夠他吃上一壺,但是他就是不甘心,他寧願自己變成殺人罪,也想要看到言仲洺死去。
隻是言仲洺還真是大,看樣子是還活著,韓磊隻恨自己沒有機會再來一次,那麼韓磊一定不會選擇刺心髒,而是直接劃破他的動脈。
韓磊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沒錯,那個人還在外麵,不知道她會不會要了言仲洺的命,畢竟自己已經將一切都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