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桓靜靜地望著言仲洺,想到的是在酒店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這個男人真的能保護自己的母親嗎?即使他有這個權利,恐怕也不會全心全意的這麼做的吧?
“幹爸,我們走吧。”張子桓慢慢的回頭,對著抱著自己的秦安說道。
簡單的一句話,卻仿佛如同重錘一樣,重重的打在了言仲洺的心上,讓他的身體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眼睛裏的希望火焰迅速地消失。
這就是張子桓最終的選擇嗎?
在他的心裏麵,自己還不如秦安值得信任?
秦安有些同情的望著言仲洺,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緩緩地轉過了身。
保鏢們依舊如同兩堵牆壁一樣,堵在了門口。
“言仲洺,你不打算放我們走嗎?”秦安轉過頭,冷冷的看了言仲洺一眼。
“讓開。”言仲洺冷聲命令道。
保鏢遲疑著對視了一眼,沒有動,而是詢問看向了言父。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言仲洺聲音幽冷的如同來自地獄一樣。
兩個保鏢下意識地讓開了路,眼睜睜的看著秦安等人帶走張子桓。
“齊浩南,你不是就要和藍欣欣結婚了嗎,現在你摻和到這件事情裏麵來,真的好嗎?”言仲洺對著走在最後的齊浩南說了一句。
齊浩南的腳步微微一頓,頭也不回,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我和藍欣欣的婚禮會如期舉行,這是我欠藍欣欣的。不過,這也不能阻礙我替張小嫻尋找幸福,我和她……還是朋友。”
張小嫻,你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讓一個個的人這麼死心塌地的對你好?
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緩緩地站起身,拖著疲憊的身體,言仲洺走出了別墅。
直到言仲洺離開,言父終於鬆了一口氣,對著保鏢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追上去,把張子桓搶回來。
“言國賓,如果你不想徹底的失去張子桓的話,就按照他的意思,讓他離開,不然的話,這輩子張子桓都不會再原諒我們了。”言仲洺頭也不回的說道。
當張小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的整個人如同緊緊地黏在了床上一樣,身體如同被掏空,沒有了一點的力氣。
她苦澀的笑了一下,看起來真的是病的太嚴重了。
“你醒了?”出乎意料的,韓摯博的聲音在第一時間響了起來。
緊接著韓摯博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微微的一愣,眼前的韓摯博臉色有些蒼白,目光迷離,頂著兩個大大熊貓眼,看起來比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幹什麼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是不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帥的男人?”韓摯博淺淺的一笑,開玩笑的說道。
張小嫻輕輕地搖了搖頭,“你一晚上沒睡嗎?”
韓摯博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臉,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衝進了洗手間,看了一眼鏡子裏麵的臉,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不過是一晚上沒睡覺,怎麼臉色就變得這麼差,和生了一場大病差不多。
洗了一把冷水臉,強打起精神,不過鏡子裏麵的臉依舊是十分的難堪。
苦笑了一下,回到了張小嫻的房間裏,看了一眼床上的張小嫻,“好了,你如此疲憊的樣子我也看到了,我這麼丟人的一麵你也見到了,我們這算是扯平了嗎?”
“謝謝你。”張小嫻虛弱的說道。
“謝謝就不比了,你還是早點把身體養好,這樣我就放心了。”韓摯博聳了聳肩,“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你會做飯?”張小嫻微微的有些驚訝,畢竟韓摯博是世家子弟,而且家世也並不比言仲洺低多少,這樣的大少爺應該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