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賊男子雙目都快噴出火焰,其一掌打在地上,竟是令半截身體衝了出去,怒聲大吼,道,“狗東西……”
眾人的心頭皆是一驚。
“哼!”律川風輕蔑一笑,揚手一揮,周邊的空間形成一種奇異的律動,“咻……”的一聲,一道風刃縱貫而出,直接是將那盜賊男子的上半截身體再次一分為二,斬成兩半……
血液飄舞,破碎的內髒飛的到處都是。
在座的眾人不由的臉色一白,就連楚痕都微微皺了皺眉頭。
此人的手段著實狠厲至極。
而且修為強大,隻怕達到了地玄境二階甚至是接近三階的程度。
……
“在下律川風,是這裏的管理者……此人進來打擾了諸位,是我的疏忽,還望諸位見諒……”
律川風目視楚痕,單真幾人,開口說道。
這話聽上去像是在道歉,但律川風的眼神中可並沒有半點情緒上的變動,不溫不火,冷峻而又淡漠。
“無妨!滄海城人多混雜,偶爾出點意外,也是人之常情。”
單真似乎也並不想招惹眼前這個人,隨口客套了幾句,打算就此作罷。
……
然,這時,另外幾個人卻是從緩緩的從別處走來。
“嗬嗬,律公子不愧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啊!今日一見,當真是傳言不虛……”
是煉血門的人!
徐浪,撫琴幾人的眼神微冷,單真的臉上也湧出了淡淡的寒意。
來者有七八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眼窩微陷,麵色白皙的年輕男子……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與之前在毒龍潭所遇到的‘由頌’如出一轍。
煉血門這個門派相對偏邪一點,摻雜著一些旁門左道。
所以,但凡事煉血門的弟子,身上都會有種淡淡的邪氣。
坤留山作為煉血門的死敵,其一眼就能夠看出對方的身份。
……
“廖銳兄,別來無恙!”
律川風側目回事著那為首的男子,語態仍舊冷淡。
“嗬嗬,難得律公子還記得在下……榮幸之至,榮幸之至……”接著,廖銳直接是把目光轉向坤留山一行人,“聽說諸位在毒龍潭把我那不成器的師弟由頌給殺了,這事不假吧?”
單真幾人的心頭一驚,皆是麵露凝重之色。
徐浪,撫琴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寶劍,擺出陣勢。
……
“嗬嗬,幾位不必激動。”
然,廖銳似乎並沒有要在這裏動手的意思,其斜視身旁的律川風,淡然的笑道,“律公子都在這裏,我怎麼敢在這裏造次呢?再說了,我那由頌師弟被殺,是他技不如人,我這當師兄的雖然比較痛心,但也沒辦法替他報仇,諸位說是吧?”
一旁的律川風冷目輕抬,平靜的說道,“既然是在迎客莊,那就是北乾商會的貴客,在座的各位有什麼恩怨的話,還望暫且放一放……”
“那是,那是!”
廖銳附和著笑道。
其看上去的似乎的確對於由頌被殺一事而並不怎麼關心的樣子。
單真眼角輕凝,隨即說道,“兩位先聊,我們剛進城沒多久,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告辭!”
當即,單真與之楚痕,耗子一行人轉身離開。
……
看著幾人的背影,廖銳眼中的冷芒稍縱即逝,其跟著對身邊的律川風,道,“嗬嗬,律公子,今天你可來的真夠及時啊!”
律川風眉頭微皺,“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合謀大事?”
“哼,沒興趣!”
說罷,律川風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本體即刻消失在了院中。
廖銳站在原處,目光掃過周邊潛藏在暗處的一道道雄渾的氣息,自言自語的冷笑,道,“嘿,北乾商會啊北乾商會,你們的胃口也真是夠大的……”
……
片刻之後,楚痕,單真,耗子一行人回到了所住的客院。
“沒想到煉血門的人也在這裏,看來接下來我們務必要多加小心了。”徐浪沉聲說道。
以他們對廖銳的了解,此人亦是陰狠艱險之輩。
絕非之前在毒龍潭所遇到的由頌能夠相比的。
“可是他怎麼知道我們殺了由頌?”畫雪問道。
“很簡單,當初在毒龍潭有那麼多人,都看到我們去了那裏……隻要一推敲就能猜到。”
“剛才那個人會不會是廖銳派來的?”淩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