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注射動員劑和進行幹細胞采集的過程中,除了要注意飲食方麵的,還要保證充足的休息時間,因此我被要求一直住在醫院裏,也不能上網。
四天動員期再加上兩天采集時間,我一共在醫院裏呆了六天,期間都是有高醫生的助手全程監控我的一切生活起居。這幾天林孑然當然有來看我,甚至有時候還把頭盔帶到醫院來上線,而我則隻能看著她戴上頭盔進入遊戲的樣子心癢難耐。
第六天進行完第二次造血幹細胞采集之後,我終於自由了,但是還不能回去,陪著皮糖張繳費、簽署手術協議書,看望詩琪什麼的一直忙到晚上才終於回到了久違的隻來得及住了一天的家中。
估計高醫生在醫療衛生行業的地位還蠻高的,在他的爭取下醫院免除了詩琪的一部分手術費,並且為我們從紅十字會爭取到了10萬軟妹幣的醫療援助金,德國博士也是免費出場不收取任何酬勞,這樣實際上預計五十萬的手術費用需要我們支付的部分隻有20萬。
當然這隻是預繳費用,多退少補的那種。我直接強橫的劃卡替皮糖張出了這筆錢,把個皮糖張搞得很有意見,“錢都你出,到底是我妹妹還是你妹妹啊?”
“你還有錢嗎?”我直接不客氣的問。
“額……”皮糖張被我一句粗暴的提問弄得下不來台,小聲道:“提前借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老鄰居的捐款。”
皮糖張的那些老鄰居什麼水平我很清楚,借給他的那些肯定都是各家省吃儉用預備給孩子上學或者老人看病的救命錢,不知道攢了多久才攢到的。
“回頭趕緊還給人家,捐的那些壓箱底留作紀念吧。”我說,至於以後發達了如何報答人家的那些話我覺得沒必要說,我相信皮糖張的人品,他以後一定會做得很好的。
“你那些,我以後會想辦法慢慢還的。”皮糖張跟我說。
“我的那些不用還,不過也不是白給,以後在遊戲裏你就是我的小弟了,我叫你幹什麼必須聽我的,知道嗎?”
“靠!怎麼突然感覺我一開始就掉進了你的陷阱裏。”
“後悔了吧,晚了。”
“後悔毛,說真的,為了詩琪的病我甚至想過要賣腎。”說到這裏他自己先笑了,“但是我就兩個腎,全賣了也不夠啊。”
……
第二天就是詩琪進行骨髓移植的時間,我和林孑然早早就趕到醫院,人生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我和林孑然還有皮糖張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反倒是詩琪非常安靜,進倉前還安慰我們說:“沒事的,高醫生不是說了,就跟打吊瓶差不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不是什麼大手術我們當然已經通過各種途徑知道,但是關鍵不是在這裏,而是在於移植之後可能出現的排他反應,這才是影響手術成功的關鍵,而我們所擔心的正是這一點,畢竟我和詩琪不存在任何血緣關係,出現任何排他的現象都是正常的。
我們一直把詩琪送到無菌手術艙外麵,到了這裏就不能繼續陪著進去了,接下來移植完成之後詩琪將要在裏麵連續呆上20天左右才能出來,出來之後雖然還是要住院,但是上線玩遊戲什麼的都不會受到影響,隻是不能像一般健康玩家一樣保持長時間在線,需要更多的休息。
雖然明知道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我們還是在移植艙外麵一直守到晚上才回去。根據醫生的介紹,第一天的情況非常穩定,後麵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不過這時候醫生的話,多半都屬於安慰性質的,也不能全信。
接下來,直到詩琪出艙的那天我和林孑然都不會留在醫院裏,跟皮糖張約定好每天打電話向我們報告情況的時間自後,我們便提前回去了。
臨走前,林孑然拿出一張卡交給皮糖張反複交代,“錢不夠就從裏麵拿,一定要要求醫生什麼都要用最好的,密碼是六個1。”
皮糖張感動得熱淚盈眶:“以後你就是我親姐。”
林孑然飛揚的一笑,說道:“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不過想做我弟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表現不好的話隨時開除。”
我目瞪口呆:“弟弟還能開除的。”
“我說能就能,怎麼,你有意見啊?”
我厚顏無恥道:“反正跟我沒關係,所以沒意見。”
林孑然白了我一眼:“切!”
回去的路上我問林孑然:“你那卡裏有多少錢?”
“10萬。”
我非常不滿:“好家夥,原來你還有這麼多私房錢,居然好意思天天跟我哭窮。”
“這種事情怎麼能動用私房錢呢,姐姐那天不是跟你保證過一定要打一件暗金器出來賣錢,你以為我是那種光說不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