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太陽高高,高高太陽,影與影斑駁,重疊,絞殺。我抓住一絲縫隙,填滿空曠的胸膛,不要覺得我殘忍,手中的三岔路,沒有一個公共的出口。
謝涼毅不知道多少次都以為自己在做夢,一個不切實際的一旦醒來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就太過殘忍的夢境。劉雲的手能夠正大光明的被自己牽著,他們可以緩緩的逛著人來人往的街市接受認識的人的祝福,最後兩個人一起的住在一起。
劉雲自己就是這麼久了還是覺得自己任然飄在雲上,渾身上下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氣。
再過兩個月,就是他們的婚期。說是婚期其實很矯情,不過就是一個儀式。魏縣很大,很多人,魏縣也很小,能夠接受同性戀的人群實在不多。光是大家知道謝涼毅和劉雲這麼一對的存在就已經是炸開鍋的熱水,現在他們還要成婚簡直就是不給人留活路,非要把自己置於被大家口誅筆伐的境地嘛。
謝涼毅其實能和劉雲走到這個地步就已經很是滿足,至於其他的不再多做要求。劉雲就更加是這樣,一直以為高不可攀的人現在已經從九天上麵的雲攆下來,渾身金光,周身圍著十二隻彩雀,就這麼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實在已經沒有什麼不滿足,沒有什麼好再要要求。
倒是謝老這一位大家長覺得不妥,好歹的也是自己兒子喜歡的對象,怎麼樣也要正式一些。所以兩個人都特別害羞又高興的選好了日子,屆時隻需要請上幾位要好的朋友便可,幾桌人圍在一起熱鬧熱鬧,算是給他們之間的感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像是童話故事裏麵那樣,白雪公主和白馬王子的結局那樣的一個句號。
文簡和陸源盛更加沒有想到,他們兩個好端端的不過就是去了趟清泉山莊不過是三天來回的這麼一功夫,居然劉雲和謝涼毅的感情就這樣猶如一泄而去的江水那般現在蒸蒸日上起來。
知道他們的婚期出來,文簡自己真是想笑起來,一時間又覺得替他們心酸。笑笑的倚在陸源盛的懷裏,嬌嗔,“你看看人家都已經結婚了,現在請柬都發出來了。你自己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陸源盛抱緊懷裏麵的嬌軀,輕輕柔柔的一個人,用自己的額頭蹭著她的額發,總是洗的很幹淨聞起來一股淡淡薰衣草的香味。“我倒是想,隻是不知道你的心思如何,老婆,隻要你一句話你願意我現在就去你們家提親。”
這句“老婆”真是喊得人都要酥了,文簡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笑容,“你說的好聽,這種事情也要我自己開口,怎麼著,要不然咱們兩個換換,讓我去你們家提親好了。”
陸源盛看她這小樣就覺得好笑,這家夥就是喜歡這樣開玩笑,有的時候說出的話還真的沒一點反駁的餘地,不過陸源盛總有辦法治她。“文簡,你信不信我現在就……”
“就什麼!”文簡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這家夥每每這樣看人總是有些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