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安琛沒猶豫,很老實的點了點頭:“沒有,被我放在保險箱裏了,不過裏麵的子彈被我取出來了。”
子彈被他取走了?那我還要這把槍有什麼用?
見我愣神,安琛疑惑的問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了一下,便抬起頭來對他笑了笑:“沒事,本來想留著自己防身的,結果被你給沒收了,既然你有心留著,那就留著吧。”
安琛麵色一滯,突然有些激動的拉住我的手,對我解釋道:“我不是想要你的槍,我隻是覺得那東西太危險了,你留在身邊不方便,萬一走火了,傷了人怎麼辦?”
我訕訕的笑了笑,故意反問他道:“傷人?我沒個東西防身,被人傷了倒是真的。”
說完,我又故意一臉失落的將手從他的掌心裏抽出來,然後轉過身去,聲音很絕望的對他說道:“我知道,你怕我拿著槍傷害你妹妹對不對?我也知道,即便那時候我手裏有槍,你也不希望我對你妹妹開槍,哪怕最後被殺死的人是我,你也最終希望,沒受傷的是你妹妹對不對?”
這話,就算是在故意質疑安琛對我的感情,加了嘲諷和失落,自然是讓安琛聽得心裏不是滋味。
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將我別過去的身子掰過來,正麵麵對他,然後才有語重心長的跟我解釋道:“米菲,我說過了,我不希望你和安安任何一個人受傷。”
“可是終究,那個被按在地上打的人是我,不是你妹妹,所以你心裏自然是慶幸的對不對?”
這激將法還算好使,安琛那抓住我手臂的手指微微用了用力,也不知道是酒勁上來了,讓他暫時不能那麼清醒的思考,還是被我的話給刺激到了,他突然將我的身體鬆開,二話不說,轉身從臥室出去了。
過了幾分鍾,他再次從外麵開門走了進來,果然不出我所料的,他的手裏,拿了淩越給我的那一把槍。
雖然這槍裏沒子彈,但是我也還是想要,先把槍搞到手,子彈的問題,我已經想好了找誰去弄了。
安琛把那隻手掌大小的手槍輕輕的放在我的麵前,特別鄭重的對我說道:“我現在把槍還給你,這樣足以表明我對你的心意了吧?”
頓一頓,他又語氣凝重的對我發誓道:“米菲,安安綁架你和孩子那次,我真的是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我向你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你可以向她開槍,我不攔著。”
我嗤笑一聲,低頭看了看他親自送到我麵前的手槍,然後伸出手來,拿起那把手槍放在手心裏把玩了一下,我不知道有子彈的槍多麼沉,但是憑我的直覺,這槍裏,是真的沒有子彈了。
也是,安琛那麼精明,那麼謹慎的一個人,即便是收了槍,也斷然不會把子彈留在裏麵,眼下他似乎是醉了,但是我知道,他和我說話的時候,語句清晰連貫,根本不想是喝醉的人應有的表現。
所以,即便他把槍還給了我,可是也是在保證我根本不可能用這把槍對他妹妹造成威脅的前提下,才甘願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