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槍也在安琛這裏?那真是太好了。
我不動聲色的追問了一句:“槍在你的手上麼?那還行,不過你敢保證你妹妹手裏就一把槍?或者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把槍偷偷拿回去麼?”
安琛很自信的笑了一下,隨口答道:“她手裏還有沒有槍我不敢保證,不過這一把,我是藏得很好的。”
我想了一下,又故意不放心的對安琛說道:“可是你妹妹以前做過刑警,對槍的渠道很有途徑的吧?如果她想再弄一把,你攔得住嗎?”
關於這一點,安琛也表示很無奈,所以他也就隻好輕描淡寫的勸慰我道:“你別想的太多了,我妹妹雖然有渠道,但是槍支都是國家禁止的東西,哪裏有那麼容易弄到手?再說了,過幾天你和她和解了,她就算是手裏真的有槍,也不可能將槍口對準你是不是?”
“那倒是……哦,對了,我之前那一把槍,你弄到哪裏去了?就是淩越給我防身的拿一把?”
我趁著兩人在說槍的事,故意跟安琛提了一嘴。
不過安琛似乎比太願意回答我換個問題,就故意跟我撒謊道:“那把槍被我找人銷毀了,你一個婦道人家,手裏有槍算怎麼回事?這樣不好,再說了,那槍又是淩越留給你的,還殺過人,你留在身邊不吉利。”
他說銷毀了,我自然是不信的,不過眼下既然他這麼說了,那我也不便多問,因為問的多了,我就容易暴露了。
我故意打了個哈欠,翻轉了身子躺了下來:“忙活了一整天,很累了,睡覺吧。”
安琛也不想讓我太操勞了,就轉身關了床頭的燈,跟我一起躺下了。
一開始,他還是比較規矩的躺在我的伸手,動也不敢動我一下,後來趁著翻身的機會,他將手輕輕的搭在了我的腰身上,見我沒太大的反應,這才將自己的頭,故意貼合在我的後背上,輕輕的蹭了蹭。
“謝謝你……”
沉默良久,他突然啞著嗓子對我如是說道。
我似乎能感覺到,身後的他,可能哭了,因為他的聲音,變得極度壓抑了起來,那摟住我腰身的左手,也禁不住有些慚愧的握了握。
我是個不想在人前輕易哭泣的額男人,因為他很要麵子,所以他突然這樣的時候,我倒是有點俱足無錯了起來。
我知道,不管安安做了什麼,但是他都是無辜的俄,安安再壞,他仍舊是安安的哥哥,是看著那個妹妹長大的,所以血濃於水,站在他的角度,勢必要保全他這個唯一的妹妹,這是他的責任,當然也是他的自私,因為他根本做不到大義滅親,甚至還會縱容她犯罪,甚至被迫成為幫凶。
但是他同時又是善良的,是愛我的,安安殺我父母,將我弄成這樣,還把無辜的莫陽也殺了,這些事情,在他的內心深處,一定也是無比煎熬,一定也是折磨著他那善良的一麵,讓他痛苦無比。
他知道,我和他妹妹終究是要水火不容的相處下去,而夾在其中的他,隻能煎熬般的活著,痛苦的折磨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