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遠的,我就看到靳晨那在安安門口徘徊的身影,我知道靳晨一直都挺喜歡安安的,隻可惜了安安嫁給了宮逸,他性格又是那種比較陽光的類型,人也灑脫,雖然對安安一直有愛,可是卻終究是把那份愛隱藏在了心裏,不再表露出來。
對靳晨,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敬畏感,總覺得這個男孩在我的眼裏,是那種特別讓人尊敬的人。
可能他是我所有認識的男人中,性格最隨和,心思也是最純淨的人的緣故吧。
靳晨在安安的門前徘徊了好一會兒,卻始終不敢伸手去敲麵前那一扇緊閉的門,我見了,就輕輕的走到他的身邊,然後聲音很輕的和他打招呼道:“你怎麼不進去呀?”
靳晨可能在想事情,猛然間聽到我喊他,嚇了他一跳,他慌忙的轉過身來看了看,見是我站在他身後,這次比較靦腆的對我說道:“我怕進去了,安安會不高興的。”
我見他手裏拿著一個特別精致的小首飾盒,應該是買給孩子的禮物,便笑著鼓勵他道:“你是來看孩子的吧?又這麼有心給孩子買了東西安安怎麼會生你的氣,不讓你進去呢?”
靳晨聞言,特別無奈的歎了口氣,一雙茫然的目光,再次抬起頭來看了看安安的房門,終究是無奈的歎息道:“你不會懂的,安安並不想讓我見到孩子。”
“怎麼會呢?你們相處的不是挺好的麼?怎麼,鬧別扭了?”
記憶裏,靳晨和安安雖然終究是不能成為愛人,但是他們卻也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好同事,眼下安安生了孩子,即便靳晨隻是作為同事或者朋友來祝賀一下,安安也不該掃興耍脾氣吧?
靳晨訕訕的笑了笑,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將手裏的那個小首飾盒塞在我的手心裏,然後央求我道:“聽說你嫁給了安琛是嗎?那你就是安安的嫂子了,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吧?等你那天見到安安了,把這東西給她行嗎?算是我給孩子的一點心意吧。”
我低頭看著那個被強行塞在手心的盒子,又抬頭看看一臉悵然的靳晨,突然覺得今天的他,有點讓人不可捉摸。
他那麼活躍陽光的一個人,也會有這麼重的煩惱麼?那麼這煩惱到底是那裏來的?是安安麼?還是那個他想看,又不敢看的孩子?
我把手心裏那個小盒子打開來看了看,見裏麵是一個足金足兩的金鎖,不免感慨的跟靳晨說道:“你還挺有心的,知道送孩子金鎖。”
靳晨家裏也不缺錢,所以這鎖分量很重,鎖的造型也不是一般的造型,除了樣子精致以外,我還在鎖的下麵看到了一行奇怪的英文字母,不是金店的牌子,是找人定製後,專門刻上去的,但是因為我學渣嘛,所以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這上麵怎麼有字啊?是什麼意思?”我拿著那把小金鎖故意問靳晨道。
靳晨麵色微微有一點尷尬,趕忙敷衍道:“沒什麼,就是一句祝福語,那個,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你有機會的話,幫我把這個東西送給安安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