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裏還抱著果果,小孩子沒那麼多的耐性,剛到醫院沒多大一會兒,果果就有些不高興的想哭,我趕忙抱著她哄了哄,總算是將她哄的不哭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宮老為什麼會半夜發病的時候,安琛卻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然後神色匆匆的對我說道:“我爸媽似乎要來了,我剛才在電梯那頭看到了他們,我們走吧!”
我也不想和安琛的爸媽碰頭,畢竟我懷裏還有孩子,現在我可是弱勢群體,容不得自己逞能。
我慌忙的對安琛點了點頭,安琛見狀,便一手拉著我的胳膊,邊拉邊撤的往外走,我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的宮老,然後便果斷的跟著安琛往另外的一個走廊口走去。
我們剛到走廊拐角處,就似乎聽到了宮老門口安琛母親那獨特的尖銳嗓音:“宮老好好的身體,怎麼會突然生病了?這些保姆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
安琛也 聽到了他媽媽的聲音,並不想在這裏見到他父母的他,趕忙手上一用力,狠狠一把將我快速的拉進了走廊的電梯裏。
坐在電梯裏的安琛,臉色一直很嚴肅,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他有些緊張過頭了,便勸他道:“這不是沒和你爸媽碰到嗎?你別緊張,我們馬上就走了。”
安琛聞言,若有所思的扭頭看我一眼,沒說話,隻是有些古怪的對我笑了一下,然後目光微微下垂,放在了我懷裏的果果身上。
他似笑非笑的伸手摸了摸果果的小臉,目光,卻是變得比之前更加的深重了起來。
其實我從和他一起進入醫院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他臉色上的細微變化,雖然他不說話的時候,的確喜歡繃著一張臉,但是今次,卻在跟我來醫院的時候,顯得特別的焦慮。
並且,剛才我抱著果果進病房看望宮老的時候,他卻隻是進來看了一眼,然後假借去外麵幫我看著他父母為由,果斷的離開了。
以我平時對他的了解,宮老平時對他那麼照顧有加,他不該對病著,躺在病床上的宮老是如此態度。
除非,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宮老的事,所以一時間,沒辦法麵對他愧疚的人罷了。
我默默的坐在安琛的車上,看看他那極度不自然的僵硬臉色,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道:“你今天是怎麼了?看起來特別的嚴肅?”
安琛聞言,微微一頓,扭頭看我一眼,隨即便又立刻轉回頭去,認真開車:“有嗎?可能是一直在害怕你在醫院看到我爸媽,和他們起了衝突的緣故吧。”
我稍微愣了一下,又故意問他道:“可是宮老今天病了,我看你都沒怎麼進去看他。”
“我不是跟你一起去了醫院?也看了宮老了嗎?你怎麼這樣問?”安琛不答反問,還一副反過來責備我的樣子,倒是弄得我不好意思再繼續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