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人現在還不清楚淩越的事,所以對我還有幾分忌憚,見我命令他們了,他們這才蠢蠢欲動的打算上來把孩子搶回去。
這時候安琛便厲聲開口對那些人說道:“你們誰敢動?淩越現在已經跑路去美國了,你們這個月的薪水都還沒人給你們發,還敢阻礙我做事?不想活了是嗎?”
那些人本來就是拿錢辦事的,聽到安琛如是說,便一個個站在原地,用疑惑的目光盯著我看,似乎在驗證安琛話語裏的真假。
我當時真的是被安琛的卑鄙行為給氣瘋了,轉身甩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打的特別的狠,所以安琛白皙的臉上,頓時便出現了五個紅色的指痕。
我狠狠的打了安琛一巴掌之後,所以的人都跟著驚呆了,他們齊刷刷的用探尋的目光看著安琛,看著他被我打腫的臉,等待著安琛進一步的指令。
安琛頓了頓,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仍舊一隻手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另一隻手有條不紊的吩咐他的那些屬下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孩子給我帶回去!”
“是!”既然安琛再次給了指令,那些人便不再有絲毫的猶豫,轉身抱著哇哇大哭的果果,迅速的消失在了靜園。
我絕望的望著我的果果一點一點的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心裏突然一陣生無可戀的痛,我無力的跪在地上,不斷的哀求安琛道:“安琛我,求求你了,別碰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她是無辜的!”
大概男人都見不得柔弱的女人,我一跪下來苦苦哀求他,安琛便也跟著心軟了起來:“米菲,我不是想故意傷害你和果果,我隻是不想你再偷偷的跑掉了,你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又帶著孩子,如果就這樣走了,你讓我怎麼安心?”
“路再難,也是我自己一個人的選擇,與人無尤,我隻求後半生能平安幸福,安琛,我們根本不可能的,你放了我吧?”
我現在才總算是明白當初淩越為什麼一再的囑咐我不要去招惹安琛,因為,他為了我,為了這分愛,也已經變得我不認識了。
安琛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扶著我從地上起來,然後繼續苦口婆心的勸我道:“你說與人無尤,但是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你受苦,當初你懷著果果的時候,就是那麼不告而別,你知道那半年裏,我是怎麼過的嗎?我每一天都在擔心,擔心你吃不好,睡不好,擔心你生產的時候身邊沒人陪,會不會難產出現意外,我甚至每天都在算你的孕期,每天都在擔心,你是不是快該生了,為了找到你,我幾乎派人找了大半個中國,我對你的這份心,你難道真的看不到嗎?”
“可是安琛,我愛你,並且,當初我為什麼要離開,你是知道的!”
他和他的家人,始終都是橫亙在我們中間的一道刺,這道刺不拔出,我們終究是不可能圓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