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越見我抱著孩子始終不撒手,有些不耐煩的剛要上前勸我把孩子放下,但是轉念又一想,他自己便站在原地沒動,可是他沒動,他卻暗地裏給那個乳母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手,把孩子從我的懷裏接過去。
其實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了眼裏,但是他做事做的這麼滴水不露,我也不好說什麼,知道我和果果獨處的時間沒有了,我雖然不甘心,但是也不得不將懷裏的果果還給那個乳母。
淩越見我很老實的就把孩子還給了乳母,也沒說什麼他不中聽的話,這才略微滿意的走到我的身邊,伸手輕輕攬住我的腰,安撫我道:“孩子已經給你接過來了,你以後每天都可以見到她,抱到她,不差這一會兒!”
“嗯!”我乖乖的點了點頭,親眼看著乳母將睡著的果果送到一樓嬰兒房,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淩越一點一點的上樓去。
回到臥室以後,淩越先去浴室洗澡了,剛才在休息室一番雲雨之後,我們兩個的身上都很髒,可惜那種地方,也不適合清潔身體,所以宴會一結束,他便趕忙去浴室洗澡了。
他進去洗澡,我卻心裏不踏實了起來,回想起剛才和安琛見麵的那一幕,又想起在回廊裏見到淩越那張陰沉的臉,我的一顆心,立刻又跟著懸了起來。
總覺得這件事還沒完,起碼在淩越的眼裏,是沒完的。
他那個人那麼喜歡錙銖必較,怎麼可能僅僅是聽信我一麵之詞,以及一個溫柔的投懷送抱,就真的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會在隔天找人去找安琛的麻煩,即便是覺得安琛也不是好對付的,不會正麵出擊,可是難保他會對他下暗手啊?
安琛是個好人,他不該這樣對淩越攻擊的。
“想什麼呢?”
正當我一門心思琢磨淩越該怎麼對付安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淩越低沉的聲音,著實嚇了我一跳。
他的突然出現,是真的讓我嚇了一大跳,以至於我的臉色都跟著蒼白了起來,扭頭看他的時候,甚至因為過於突然,都忘記了該怎麼回答他。
他見我直愣愣的看著他,卻不回答,知道我沒想什麼好事,於是眼神微微一暗,再次沉聲問我道:“問你話呢,想什麼呢?”
“哦哦,我在想果果的事,我想她在一樓睡不睡的好!”
幸好我反應還算快,他再次問我的時候,我便立刻找了一個還算說的過去的理由搪塞過去。
我也不知道我這個理由在淩越的眼裏到底信服沒有,反正他有順著我的意思同我說道:“你覺得果果放在一樓不合適是嗎?”
我悶了悶,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他說道:“我沒那麼想,我也知道你能把果果接來我的身邊,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我隻是覺得孩一樓潮氣重,孩子住一樓是不是有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