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點想上廁所,我又不想麻煩別人,幹脆試著起了起身,覺得還可以支撐,就自已下床去外麵洗手間上廁所。
結果剛打開門,就聽到宮逸在走廊裏低聲說話。
別墅二層有很寬大的陽台,此時他就斜依在陽台的乳白色欄杆上,抱著手機在說些什麼,夕陽的餘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看著有一些落寞的感覺。
也許是電話打的太入神,所以我悄悄走近他的時候,他也沒察覺道,我聽到他在電話裏隱隱的說了一句:“你一定要這樣是嗎?”
這句話雖然語氣很低,但是那難掩的無奈和絕望還是透徹心緋,讓旁人聽了都覺得心涼。
這一句之後,就是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宮逸才幾乎咬牙切齒的對電話那頭說道:“好,你決定了就好,到時候別後悔!”
他這是在威脅誰吧?會是誰呢?
宮逸說完這句話以後,大概是覺得和對方沒什麼好說的了,幹脆就賭氣的掛了電話,電話一掛,他才看到我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眸光微微一閃,他趕忙裝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我的身邊來,關心的問我道:“你怎麼出來了?醫生不是讓你臥床休息嗎?”
我怕他誤會我在偷聽他談話,就趕忙解釋道:“我 想上廁所!”
“你可以叫外麵的保姆啊,我叫他們來,就是伺候你的!”宮逸有些慍怒的伸手拉了我的胳膊,親自扶著我去廁所,一邊走,還一邊威脅我道:“你已經弄掉我一個孩子了,如果敢把自己弄得再也懷不了孕,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這話,雖然聽起來像是在訓人,但是讓人聽著心裏卻舒服的很,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喃喃的問他道:“你沒生我的氣吧?”
除了在醫院的時候,他似乎很生氣以外,後來就一直也沒對我說什麼太難聽的話,我都懷疑他已經對那個孩子不太在意了的時候,他居然又這樣說,他到底,對我是什麼態度?
“生氣歸生氣,但是你現在是病人,我總不能這時候還折磨你吧?”
宮逸無奈的歎了口氣,將我扶到廁所門口以後,便老實的沒進去了,而是站在門口等我。
他站在門口的時候,突然間感慨的說了一句話:“以前我不懂什麼叫做生死有命,但是現在,我好像懂了!”
他這話說的滄桑感很強,不知道到底是經曆了些什麼,隻是聽得人心裏很傷感。
我解決完了之後出來,看到宮逸正斜依在門口想事情,見到我出來了,他才恍然征了征,然後伸手過來攙扶我:“等下你不要下床了,我讓保姆做了飯給你端過去吃!”
我想起他之前一勺一勺喂我吃東西的樣子,心裏突然有些想撒嬌了起來:“那你能喂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