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隻能陪你到現在,我先回M市。你自己這邊處理完了,再回去吧。”她從餐桌上站起身來。
“別老是把自己武裝成聖鬥士。有時候在你脫離這個世界正常軌道的時候,你所憂心的事情會有轉機。”韓奕啟在她跨出包間之前說了這句話。
“已經脫軌很久了。要回去看看才安心。我的所有都在那裏,他們有任何損傷,我都會後悔。”韓奕啟說的沒錯,她沒有辦法脫離她一直堅持的軌道。
“沒有人攔得住你,但是你最好知道結果。既然殷常晨一回來,就把整件事都捅出來,你也別指望他會為了你做一點後顧。”韓奕啟極力說服她的方式就是告訴她最壞的結果。
她不想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聽韓奕啟的危言聳聽:“你總是用自己的閱曆來說服別人,似乎並不恰當。我也不說對錯隻是做最好的希望。再見,在M市見。”
說完這些話,她扭頭就走。
要下山隻能搭遊覽車,一路上照舊沿著盤山公路在走,和坐轎車裏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走下車時外麵早就下起了毛毛細雨,
江南的煙雨冰冰涼涼的,落在臉上好像在撓癢癢。她伸手去接,一絲絲地落在手心,站在青石板的街角,放眼周圍古香古色的建築,心裏油然而起的一種異樣的感覺。
細雨朦朧,迷了雙眼,白牆灰瓦,誰執手陪你看十裏煙籠柳華。
她的眼眶濕潤了,站在細雨朦朧,發覺自己是那麼地孤寂,彷徨。
在情緒難以自持之外,她終究要回答現實:她需要趕T市飛往M市兩個小時的那班機。
她冒著細雨在路邊等了十多分鍾,一輛輛行駛過的,都是滿客。
正在她急上眉頭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她麵前,降下車窗:“去哪裏?”
“機……”這輛突然出現的轎車讓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地激動。
“慢著,女士,你是我先看到的客人。”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擋在她麵前,攔住了她。
“小子,你這是光天化日搶生意。在這圈子混,你也不看看誰的地盤。”那輛黑色轎車的車主是個三四十的平頭。
“圈子不小,道上的規矩,誰先盯上的人就是誰的。你明搶!”鴨舌帽動了動帽沿,痞痞地說道。
平頭見是個刺頭,不由分說,開了車門,探出頭來,衝著鴨舌帽的臉就是一拳。
“你們這是幹什麼?打架?”她驚恐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情形。
“小妞,走吧!”一個嘶啞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時,她的眼睛嘴巴被什麼東西捂住,一個人從她背後攔腰拖著她就走。
“唔……”她想要喊叫,每一聲都在遮了回去。
等到她被反綁著雙手被塞進一輛轎車的後座裏,她才知道她被綁架了。
她唯一不清楚的是這個綁架她是為了什麼來的。
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人被綁著,嘴巴被塞著,被前麵的座椅背擋著,全然看不清這個綁架她的麵貌。
她心裏的害怕被這個綁架她的人到底是誰取代了,她反倒一點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