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天窗說亮話。
“就為我們殷討回親骨肉,周小姐要是覺得趙某是生意場上的,那就大錯特錯了。趙某的另一個身份是國土資源局的局長。隻要你願意成全這樁事情,趙某今後少不得成全周小姐不少方便。”趙思恩明擺著要假公濟私得這麼明目張膽。
“你的意思是讓你帶走心心,換取以後的方便。”她道出了她無法接受的事實。
“我想討還殷家的骨血。如果你要什麼利益可圖,在我能力範圍為了殷家我也隻能答應你。”
趙思恩話鋒一轉,反倒把她說成趁火打劫的人。
“帶走心心不可能,我和殷常晨的過去也是正常男女朋友關係。心心是韓家的,和殷家沒有關係。”她看出來了趙思恩很明顯就是想要借著那份所謂的親子鑒定做點什麼文章。
“一直以來,我覺得周小姐是識時務的,今天隻是帶了一些文人來。不過我們還算人多勢眾,你千萬要認清楚現狀。”趙思恩終於放話了。
“趙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目的。你有什麼通天的本事能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屈服,但是我不會輕易把心心交出去。今天來了多少人都沒有關係。你還能不講道理?”她淡定地給趙思恩戴高帽子。
趙思恩並沒有回答她的話,示意另一個夾著公文包的人拿出什麼東西。
一份撫養權轉讓協議擺在她麵前:“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不會對親骨血不管不顧。”
“趙先生,你口口聲聲說殷常晨是你親哥哥。既然這是我跟他的孩子,你也該和當事人一起來。”如果今天殷常晨一起來,那麼這個壓在她心頭多年的就結束。
“我哥他來不來不是關鍵,我來也一樣。你們這麼久了,一點動作也沒有,這件事什麼時候能處理。”趙思恩到底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
“趙先生這話何意?你想拿這件事做文章?”她道出這句話。
趙思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放在牆角的那一堆玩具:“我們殷家的家事拿去哪裏做文章。關起門來自己說。我家老爺子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孫子。他要是知道,該有多高興。”
殷伯伯!提起殷恩權,她的心裏難免波瀾:當年殷常晨離開時殷恩權來找她,說了一些具體她也記不太清,隱約記得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之前的幾年裏她就沒有見過了。
幾年不見,他的身體還硬朗嗎?如果將來,她和殷常晨在一起,會不會遭到她的反對?
她愣神地坐在那沙發上,全然把趙思恩說的話當耳邊風。
“趙先生是殷常晨的弟弟,為何姓趙?”她抬眼看著背對著她的趙思恩。
趙思恩正在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好像在顫抖。
整個客廳靜得可以聽到一根針落地的聲音,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他才轉過身來,麵色深沉地說道:“這些你不應該打聽,我們殷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我擔心趙先生隻是拉殷家下水,順帶著把我也拉下水。今天這個架勢領教了。這還是殷家的地盤。就算你局長威風,擅闖民宅也是犯法的。”她和趙思恩也交道過幾回,對他的手段也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