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啟指著開著房門淡然說道：“把門關上，我告訴你。”
她順從地走過去，輕輕地把門合上，生怕驚動了隔著幾間房子的張媽。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她朝著站在梳妝鏡前一絲不苟地梳著頭發的韓奕啟。
“你就那麼想知道答案嗎？”韓奕啟盯著梳妝鏡問道。
她篤定地說道：“不知道我睡不著。”
“如果你真想知道，不是應該去問你等了這麼久的他嗎？我也想知道答案。”韓奕啟倒是耍起了賴來了。
“你一定知道答案。”她確信韓奕啟能對她說出那句話就一定知道了什麼。
那他告訴她這件事的緣由是什麼？給了她疑問，卻不給她答案。
“這件事你去問殷常晨。如今驥成和榮寧是競爭對手，這個趙思恩想要借著榮寧給自己爭取點什麼。如果我這個時候在給他們推波助瀾，豈不是著了他們的道。我隻是提防你下次找投資者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拿著新官上任三把火，把自己燒懵了。”她總算從韓奕啟的口中得到他告訴她的真實目的，為了他的榮寧防範於未然。
得到這樣的回複，她隻好回敬：“韓董交待的我會留意。時候不早，打擾了。”
她開門走出去時，心裏突然升起一股涼意：他隻有他的榮寧，她早該想到了。也罷，心自明了，好過於渾渾噩噩。
半夜三更找韓奕啟談話還是找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事關殷常晨，她能不上心嗎？
一夜未眠，她一直在想著明天和殷常晨提起這件事她會得到什麼答案。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蒙蒙亮，她摸著一直拽在手裏的手機。
她終於鼓起勇氣給殷常晨打了個電話，電話被很快地接起來了。在聽到殷常晨疲憊的聲音時，她可以肯定他也是一夜無眠。
“你這麼早就醒了？”雖然她知道內情，但話到嘴邊卻言不由衷。
“都習慣了，那一起出來吃個早飯吧。昨天晚上你還在忙。”殷常晨用沙啞的嗓音回應著。
“好，我們在哪裏碰麵？”她很爽快就答應了。
“你最愛喝鴨肉粥，我們就去鴨肉粥店。那家最有名的西至雲樓。”殷常晨從來都沒有忘記她最愛的東西。即便是過了三年，他還是不會忘記。
這一點足以讓她心頭暖暖的。
她準備就緒，正要下樓，就被韓奕啟從背後傳來的一句話給止住了腳步：“想了一夜，想好去問清楚答案了？”
她疑惑他好似她肚子裏的蛔蟲時，卻也驚訝於他所要做的到底是什麼？
在事情不清楚之前，她還是要提防韓奕啟真的會拿殷常晨來開刀。他們現在是競爭對手，商場如戰場。
殷常晨在西至雲樓等了她很久，她才姍姍來遲。
兩份熱騰騰的鴨肉粥擺在麵前，她好似回到當初的時光。她記得三年前他要離開Q市時，有一天特意開著車來買她最喜歡的鴨肉粥，隻為了是讓她快點開心起來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