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星期後。這樣吧。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約個地方把細節詳談一下。”韓奕啟倒是想要速戰速決。
“這麼快,閃婚嗎?”她連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們都認識這麼久,閃什麼婚。再說了,婚都訂了。”韓奕啟向來說到做到。
她知道他向來決定的事情從沒有反轉的餘地,她也沒有太多心思去管他怎麼折騰。目前YUYI的形勢,不知道會有什麼大變故。
不管韓奕啟說什麼,她就當聽聽,心裏的煩亂越發不可收拾。
她剛想站了起來,突然覺得肚子裏一陣難受,小家夥在肚子裏翻滾著,她坐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覺得好受些。
天氣越來越熱了,辦公室不知何時開始了空調,難怪她會覺得幹燥,翻出去年用過的加濕器,找不到備用的那個插座轉換頭。她不記得幾次換辦公位置把那小物件丟在哪裏了?
一個小物件丟了倒是事小,她不知道這段時間她把什麼重要的東西都丟了。她還記得當初M市大學畢業後的那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那段有殷常晨護她陪她的日子是最快樂幸福的日子,至少讓她知道他們可以這麼努力地在一起,那時候他們相依相靠,到了最後,他選擇漠然離開,她默契地等著他,可是事態的發展和讓她接受這種事態發展的心情似乎早已超出了範圍。
無論愛情還是事業,從曾經的充滿希望和前景,到現在的苟延殘喘,她遭受的這一切讓她不可能一下子就釋懷,她覺得她該做一個選擇。
下午是每周的例會,和以往不同,華時惜組由左浩南的助理暫時帶領。傳聞中聞吟畫出獄後會直接接替華時惜的位置。唐文征不日將接任投資部總監的位置,依舊帶著他手底下的團隊,據說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
她並不明白華時惜做這些是想要什麼,這恐怕也是左浩南諱莫如深的。聞吟畫受屈他都是讓她在獄中蒙受不白之冤,而他做的是親手將她送進去,等到他得償所願才替她洗刷冤屈。這恐怕早就不是她當初讓大家所看到隻會囂張跋扈的一麵,這是在為他搭橋,而他欣然受之。
雖然今天的這場例會左浩南不在場,但是在場的各位也都規規矩矩的,隻因她的助理在,就如同眼線一般讓人不敢造次。
她看著挺心憂的,她不知道一向淡定從容的左浩南有沒有想過他這麼貿然對一個資深元老下手,會寒了多少人的心。她仍然在猜測左浩南能下此狠手,背後還有多少事。
她之前去接觸的那些聞吟畫受賄的五家公司是何來曆,為何賬目上都指向聞吟畫,難道他會不知嗎?如果這真的是個障眼法,那大家看到隻是表象。
她抬眼看見坐在對麵的唐文征,印象裏這位唐先生都是淡定從容不露聲色,就連在昨天今早這樣的場合,都能如此。真的隻是事不幹己高高掛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