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看著麵帶笑容主動上前的韓奕啟,從張媽懷裏抱過陳允度說道:“張媽,家裏來了客人,你去做點點心。”
張媽見狀,也沒有問什麼,把陳允度交給周母,轉身去了廚房。
陳允度窩在她的懷中,睜著圓溜溜的眼珠探究般地看著韓奕啟。韓奕啟和周母對麵而坐,周母麵色嚴肅,韓奕啟依舊一臉淡定。
“韓先生,今天上門是有事要談。我家家長不在,大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也做不了主。”周母將話撂下。
“阿姨,您誤會了。前幾天給曉萱給你家帶來了困擾,今天要賠罪的。”韓奕啟竟然會放低姿態,她可從來都不知道的。
周母一聽這話,神色緩和了許多:“曉萱一直是個信守不渝的姑娘。那件事之後,她一直都很介懷。你打算怎麼賠罪?這年頭一個姑娘家被放在頭條上被那樣罵。我做母親的人,怎麼能很快諒解?”
“因此,今天特意上門來給她的媽媽賠罪,所以我就在這裏,任憑您發落。”韓奕啟的姿態越放越低。
周母見韓奕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不好再說什麼怪罪的話:“你打算怎麼賠罪,我都接受。曉萱的父親也不在家,他做主這件事。”
韓奕啟聽明白了話,便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拿出牛排紙袋內的一個紅色盒子遞給周母:“阿姨,這給你帶的,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周母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是一串黃金鑲白玉的項鏈,玉質溫潤,是上好的白玉。
“東西是好東西,不過我不能收,我家女兒的清清白白不是真金白銀可以買的。韓先生,你這是侮辱人。”周母一看這些,就不高興了。
“阿姨,你誤解了。這是我給您帶的見麵禮。”韓奕啟依舊一臉淡定。
周母將盒子合上,遞給韓奕啟:“見麵不需這樣的禮,賠罪也不需這樣的禮,你先收回去。”
韓奕啟頭一次放低姿態還吃鱉,心裏應該很受傷。她給陳允度拿掉嘴裏的話梅糖,給他塞了幾顆剝好的瓜子仁,一邊想著。
韓奕啟見周母這麼,隻得把東西收進紙袋裏,做回原來的位置。
周母見此,隻是說了一句:“韓先生,茶涼了。”
茶涼了,人還不走。韓奕啟明顯聽出了周母的話外音。
韓奕啟依然淡定,但是心裏有一定有無數隻犛牛踐踏過的狼藉。
韓奕啟見繼續杵著,很傷心情便起身了。起身之時他欠扁地說了一句:“曉萱有了孩子,我打算讓她安心地養胎,所以來聽聽阿姨您的意見。”
韓奕啟,你不這麼快出賣我會掛嗎?這怎麼可以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來這麼一出。
周母一聽這話,驚厥地站起身來,不是怒瞪著韓奕啟,而是怒瞪著她。
她自覺得不妙:如果今天不給周母一個結果,她和這個家的關係可能會分崩離析。
“媽,我……媽,給我理一下順序,再告訴你,可以嗎?”她想能緩一分鍾是一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