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羞愧難當,真恨不得能鑽個地洞跳下去。殷常晨還離開半個月,她竟然在公共場合被韓奕啟當眾強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她也顧不上舌根的疼痛和滿臉的淚痕,撒腿就隨意朝著一個方向走。走出老遠,她才想起她隨身的背包落在韓奕啟車上的後座,開門鑰匙就在包裏,不得已又返了回去。
韓奕啟還沒有走,靠在車的邊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硬著頭皮走上前,便徑直去開了後座的車門,鑽進車裏,把包取出來後,順手把車門關上,看都不敢看韓奕啟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本來還打算去醫院門口的停車場取車,現在的她心裏亂得很,一點動力都沒有。
在路邊隨便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就回輪渡西區。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發上,看著周圍被她把所有的燈都開起來照得亮堂的客廳和廚房,一切照舊,一切寧靜,一切祥和。
而她好端端地在自己的家裏,對,他們的家裏,他和殷常晨的家裏。
熱水澡可以讓人感覺溫暖,可以讓人放鬆下來,可以暫時拋卻煩亂的思緒,可以消除之前的不安。
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做就是泡在這一大缸熱氣騰騰的熱水裏,讓心境先平複。
等一切都平複下來,她最先感覺到的疼,舌根裏麵的刺疼。
韓奕啟洶湧而來,根本沒有顧及她的感受,似乎誌在必得的樣子。
她一個孕婦,他怎麼就能這麼做。她想著想著,心裏憋著淚想哭卻哭不出來。
躺在浴缸裏胡思亂想,她在不知不覺之間竟然泡了一個多小時,直到覺得困乏了,才動了動身體,爬了起來。
她披了件睡袍,頭發濕答答,還能滴水,她隨手抽下備用的幹毛巾,一邊搓著頭發,一邊從浴室走了出來。
她正打算擦得幹一點,就去用熱風吹幹,才不至於又致成風寒,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嚇了一跳。
她慌忙走到門後,從貓眼看門外的情形,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門外竟然是韓奕啟。
他這是做什麼?這都找上門來了。
她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敲門聲又再次響起,這次比剛才更重。
她抓住門把手,正要把門打開時,才發現身上隻穿著一件浴袍。
她二話不說,便第一時間奔向房間,在半道上想起孕婦不能奔跑,隻得規矩地走著。
在她隻換了一身可以見外人的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梳理好頭發的空當,那扇門不知道被敲了幾次,她再不趕緊開門,那門就廢了。
韓奕啟站在門外,一手扶著門欄,一手比試著正欲再次敲門的動作,臉上現出急不可耐的神色。
“韓總,您……”她想問點什麼,卻空白語塞。
“我的電腦在你的包裏。”韓奕啟也不待她說完,便急切地說著。
“哦,是,那,我去拿去你。”此刻她的腦海裏的第一反應是趕緊拿去他,他很快就能走。
拿電腦的過程簡單概括就是手忙腳亂,越快越慢。
總算送到他的手上,接下來要怎麼樣才能讓他走。她承認是這是赤 裸 裸的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