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寧還有一幹子直接持股的股東。能在參與到榮寧的董事會的人個個都是財力雄厚,實力非凡。這些人在榮寧說的每一句話也是舉足輕重。
給他們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項目賺得的利潤。因此,主管投資這一塊是香餑餑,也是整天處於風尖浪口的差事。
矛與盾是相當的,你想要多大風光,就必須承受超過這風光數倍的壓力。
她的心裏知道,她目前的處境:她剛踏入榮寧這座大廈,還沒有先探知這裏水深多少,就要被安置在這個位置上了。這讓她倍感壓力。
已經過去了一個上午和半個下午,還是沒有看見韓奕啟的身影。他到底去哪裏了?
思前想後,她便拿起手機,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撥了韓奕啟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韓奕啟熟悉的聲音:“喂!周顧問,有什麼事?”
她沒有心情和他打趣:“韓總,你什麼時候回公司?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彙報給您。”
“重要的事?具體什麼事?”韓奕啟質問著。
“項目,這些項目還有一些問題,我想和你彙報過。”她便直接了當得說道。
“晚上下班的時候,我在外麵吃飯,你就過來彙報。”韓奕啟隨口說道。
她開始猶豫了:“韓總,晚上您在吃飯,我也不好打擾您。”
“怕打擾,那還談什麼?你想要項目,都在你手裏。你自由安排。”韓奕啟似乎並無所謂。
她見他總是以項目之事來壓製她,對,她和YUYI簽訂了兩年的約期,還有那份榮寧一年的協議。這些是她必須來榮寧的理由,但是她不會是一隻遷就著的人。能忍則忍,不能忍那就用不能忍的方式。
“韓總,你把我想成什麼人。榮寧的項目在我手裏,我想怎麼支配就怎麼支配,隻要是對我有利益的。對,我是衝著榮寧的項目來,不過我還不至於,徇私舞弊,做出違背良知的事情。這些項目對我來說,全部給了YUYI,我就是功臣一等,但是我的心裏不會有一顆安寧。因此,我要坦坦蕩蕩的做個人。”她將心裏積壓已久的話統統說出,不管韓奕啟聽不聽得進去。
韓奕啟聽了她這一席話之後,便靜默了。電話那頭靜得能聽見路邊細碎風吹落葉的聲音。
“你還是過來和我談談。沒有別人在,在外麵餐廳。如果你覺得你不想來,那也隨你意。明天我去公司再談。”韓奕啟聲音溫和說道。
她仔細想著之後,才說道:“好,我晚上去,具體位置。”
“度北大酒店,商務餐廳。”韓奕啟語氣淡淡。
“晚上六點,我們在那裏會麵,如何?韓總?”她重新恢複了剛才的客氣。
“好。”韓奕啟依然淡淡語氣。
總要把事情說一說。她一邊調出文件保險櫃的密碼,一邊想著今天晚上要說些什麼。
她的手裏捧著這疊文件,走向李思琪:“思琪,以往重要文件都是放在那裏比較安全?”
“重要文件都是韓總在處理,平常就是辦公區那個老舊保險櫃,不過感覺不太安全,就放些平常報銷票據之類的還行。再有韓總的辦公室,有個防彈保險櫃,不過隻有和項目有關的文件,才會放進去。密碼也隻有韓總知道。”李思琪詳細地說明著。
“謝謝。我明白了。”她心裏盤算著。
再次打電話給韓奕啟,她也是迫不得已。這些項目文件,要是有個閃失,她跳進汨羅江都難以贖罪。
“韓總,我要借用您辦公室的保險櫃一用,那些項目文件放在裏麵也安全些。”她說明用意。
“密碼?我一會兒發給你。用完了,立刻刪了。就你我二人知道。以後我都不會改掉。”韓奕啟故意將後麵那一句重重地說出。
“明白。”她答應道。
一分鍾後,韓奕啟發過來的一條短信,她看著眼前的密碼組合,竟然出現這樣的字母ZXX,接下來幾個字符不知道什麼意思,應該是什麼的簡寫。
她抱著那捧檔案,開了韓奕啟的辦公室的門,再將門輕輕反鎖上,才走向保險櫃。
韓奕啟的保險櫃存放著那名重要的東西。應該有什麼特殊的機關設置吧。她小心謹慎地想著。
在她輸入密碼時,手都在顫抖著。在按下每一個字符,她都核對過數遍,生怕出了什麼差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哢擦”一聲,是鎖開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