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算是明白了充其量韓奕啟是讓做著掛著羊頭賣狗肉的事情，其實說白就是他的助理之一。
“不過，你的一個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跟進項目投資方案。你可以和所有的投資公司打交道，這是你的主業吧？”韓奕啟隨即又給她拋來一顆定心丸。
韓奕啟打著賊精的算盤：既讓她做著助理的工作，又讓她接觸著各大投資公司，這麼說來，他也不算食言，還可以多一個人供他直接差遣。
她還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凡事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萬變不離其宗。
電梯在負一樓時沒有人，到了一樓時，電梯門一開，門口出現了一大波穿著職業套裝在等電梯的人。一看到韓奕啟的身影，那些人都踟躕地不敢走進來。
等到電梯門自動閉合時，電梯裏也隻有她和韓奕啟兩個人。
此時的她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笑的問題：那就是以後乘著電梯時，帶上韓奕啟一定可以做到專屬的電梯，而不用擠在許多人的小空間裏，不能動彈。
想到這裏，她不禁失笑著。
與她並立站著的韓奕啟側頭看著突然笑著的她，讓她莫名地尷尬。
叮咚一聲，電梯提示十層樓到了。
電梯門開啟後，韓奕啟先她一步走了出去，她緊隨其後。
她的位置距離韓奕啟辦公室門口最近的地方，這個位置是韓奕啟欽點的。既然是欽點的，那就沒有她能選擇的餘地。
有道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個位置而已，對她來說，沒有多大的區別。
在接觸明海項目時，她對榮寧已經做了較為深入的了解，因此對她來說，心裏沒有七成的把握，也會有五成的信心。
韓奕啟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朝她喚道：“周曉萱，一杯綠茶，要碧螺春。再給我煮一份燕麥漿，不要太濃，最好不要煮得太糊口，清淡宜口就好。”
她沒有聽錯吧。剛才韓奕啟是在跟她說話，可是她回想了一遍剛才韓奕啟說過的每一句話，確實是喊著她的名字。
韓奕啟你真的是讓我來做這些端茶遞水的事嗎？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她故意當做沒有聽見，坐在座位上，繼續畫著她手上的一個概率分布圖。
“周曉萱。”韓奕啟加大了聲音。
她仍然置若罔聞，似乎可以自動屏蔽周圍不想聽到的聲音。
韓奕啟感覺自己吃了癟，她根本就是故意不理她，便自動退進門內。
她這是對她被不公平對待時的無聲抗議。她才不會在一開始就對他放棄了自己的原則，任由他支配。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在榮寧就會一直處於弱勢。
韓奕啟這次識趣地退了，那下次多少會有所顧慮，不敢輕視她。
她尚且不知道他把她挖到榮寧的目的，但是能從左浩南手裏挖人過來，也是一件頗有本事的事情。
YUYI在投資界也是翹楚，如果內部人員能輕易被挖走，那在業界也會成為飯後談資。
不過現在她的實際還是YUYI的人，隻不過被榮寧“借”過來用，這個“借”字大有含義。既然是“借”，那就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借的期限誰都沒有說，但是隻要YUYI要人，韓奕啟也要舍給幾分薄麵。
左浩南的態度也很明顯，本意是不想“借”出，但是韓奕啟的麵子也大，她自己也做了決定，他才不得不放人。
在如此的局勢下，有著旁人說不清的隱晦。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要歸結於那份她與YUYI簽訂了就職兩年的協議。這份協議最初也是韓奕啟提出來的。
令她始終想不通的是韓奕啟單純想要刁難YUYI，好讓投資界都知道榮寧的項目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到的，那隨便選個人當做傀儡就可以，為何會是她？
在這裏，她隱隱感覺到其中還有更大的緣由，或者她正好巧合地撞到套子上，成為了他們較量的那根拔河繩。
這諸多疑問，隨著越來越多的變故，讓她覺得終究要讓它水落石出。而她來到榮寧恰好是關鍵。
她正想得入神，麵前的座機突然響起。
她下意識地接了起來：“您好！”
“剛才在出什麼神，我喊了你好幾聲，一點反應都沒有。”韓奕啟接起電話，就開始飆了。
“韓總，端茶遞水的事情，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吧？”她淡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