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麼囂張,剛才沒有看清那人是誰?
她停下腳步,側著身,斜睨著那個朝她走來的男子。這人看著眼熟,在哪裏見過。噢,對了,那個開著大奔自認為人人都是碰瓷的公子哥。
“我們認識嗎?”她沒好氣地問道。
“不認識,不過現在認識了,你叫周曉萱,今天來這裏麵試。”他微微一笑。
“關你什麼事?”她倒要看看他這麼調查她算是什麼意思。
他冷笑著:“不要命的碰瓷,我當然要查個清楚,你的目的。本來以為讓你們逃走了,沒有想到在這裏碰上你。因此,你說關我什麼事?”
“我該稱呼你一聲偵探嗎?”她感覺又遇到了一個流氓。
他哈哈笑道:“偵探,這個頭銜不錯,聽意思,你是那作奸犯科的小賊。”
“你...無聊,拖住我,就想說這些嗎?抱歉,我還要為生計奔波,不能如你這樣養尊處優。”她再與他多說一句話,就會被氣炸了。
“慢走不送,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她的背後,一陣輕狂囂張的聲音讓人厭惡。
怎麼會有這麼神經又自戀的人,再見麵,還有讓她活著的餘地嗎?
她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著活菩薩,從一出場就土豪的奇葩,現在竟然口出狂言,一定是她這兩天出門沒有看黃曆。陽光濾過樹葉的縫隙在青紅方磚的地上投下了細碎的光影,她靠在一棵樹的休閑椅子上出神。
不跟這種人生氣。我在等常晨來接我,他會騎著單車還是開著轎車。她想象著他騎著單車或開著轎車的情形。
他還是騎著單車好,他踩著腳踏,她坐在後座。她攬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海風吹著她的發絲,調皮地蹭著她的臉,帶著鹹味的海風是幸福的味道。
“曉萱。”一聲熟悉的聲音將她的思緒生生拉扯回來。
她循聲看去,殷常晨坐在車的後座上,開車是位不認識的二十歲上下的男生。
她從休閑椅上站起來,朝著路邊停靠的白色桑塔納走了過去,殷常晨早就把後座一側的門打開著,探出頭來:“快走兩步,這邊不準停靠太久。”
她疾走幾步,扶著車門,鑽進了車裏,和殷常晨並排而坐,將車門拉近,砰一聲關合上,前座的男生迅速加了油門,車子朝著往家裏的反方向開去。
“曉萱,我叔叔的兒子,在警局裏麵當警察,他今天特意過來告訴我,那件事的調查結果。事實超乎我們的想象,那兩個人是從精神療養院跑出來的。不是什麼越獄犯。”殷常晨一口氣把他想說的都說出來。
“精神療養院?”
說完這話之後,她低頭想著這幾天忙著麵試的事情,沒有空閑去想的這件事的始末細節。
“你怎麼了?”殷常晨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以為她嚇壞了。
“沒事!”她答道。
“哥,這是我們未來的嫂子嗎?”前麵掌舵的人問話了。
她看了看一臉壞笑的殷常晨,再看看前麵一副看好戲模樣的少年。
照理說,新人入職要經過層層考驗的實習階段,她沒有想到這麼輕而易舉地就直接跳過試用期。這不是最關鍵的,接下來YUYI人事總監段珮蘭的這些行為令她更是不敢置信。
“工資待遇,你看這個數,怎麼樣?”段珮蘭將一份工資申請表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看,每一項清楚地寫著五位數以上的數字,最後總計一百二十萬,年。
年薪一百二十萬,這是出錯了嗎?她呆愣地看著麵前的一串串數字。
“這樣的待遇,你能接受,我就呈給總裁特批。要是不滿意,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段珮蘭微笑著提醒著她。
許久,她從醒悟過來:“段總監,YUYI的待遇再好,我相信不會對新人開出這樣優厚的福利。能告訴我其中的緣由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樣的薪資待遇,我想問個緣由?”
“看來你不是不滿意這樣,而是嫌多,那你覺得多少適合你?”段珮蘭淺笑著。
“段總監,在投資行業,哪裏的利益最大,就是吸引我們的眼球的亮點。我隻想知道我要承擔多大的風險。接受多大的利益就要承擔多大的風險,這是投資行業的敏感。“她淡然一笑。
“曉萱,你的話是很有說服力,但是在你同意接受這份誠意之前,是不能知道這份誠意的風險多少。這是客戶的需求。應該說你的待遇來至客戶的需求,這是投資行業的另一條法則。”段珮蘭微笑道。
她看著段珮蘭的諱莫如深,便問道:“我有考慮的時間嗎?”
“三天,三天之內,你給我答複。”段珮蘭收起笑容,斷然道。
“好。”她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