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在起作用,她癱軟在沙發在的一角,她不知道喝醉酒會這麼難受。她努力睜開眼睛,看見殷常晨正端著一杯水,腳步不穩地走向她。
“難受嗎?”殷常晨用口齒不清的聲音關心著她。
她艱難地點點頭。
“我不知道紅酒的後勁這麼大。一時高興讓你喝了這麼多。”殷常晨俯下身來,蹲在沙發前,為她撥開額前的散亂的發絲。
她的淚水無法自拔奪眶而出,讓一旁的殷常晨突然無措:“告訴我,哪裏難受了?”
“有你在,我就不難受。”她哽咽著。
“我都在,我一直都在。”他將她摟到懷中,安撫著。
她倚在他的肩頭,低語呢喃:“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因為醉了,在說胡話。但是我心裏一直不希望你走,一想到一畢業你就要出國了,離開我,心裏就難受。”
殷常晨將她輕輕放平在沙發,親吻著她的的前額,臉頰,帶著濃濃的酒味的熱氣拂過的耳邊:“曉萱,我答應你,不離開你,不出國。”
他輕吻著她的的唇,柔軟而彈性,就像有著與生俱來的誘惑力吸引著,他留戀不舍。在酒勁的作用,他親澤著她的唇,繼而侵入的她的口中,猶如蓓蕾初開,連津不止。
她欲無法自拔他的熱情,心中的情竇在引誘著他接受他的愛憐。
兩人猶如口中越發生津地不能自己。
原來唇舌可以如此美味,是因為真的愛。
殷常晨探手去解她上衣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這個舉動讓她突然酒醒了大半,突然翻身起來,與沒有防備的他撞了個滿懷。
“常晨,苦味的禁果不能偷吃。”她的發絲淩亂,緊蹙的眉頭下眼中的紅血絲明顯可見。
“苦味的禁果…”殷常晨往後仰倒在沙發座上,呢喃道。
她不知道他是否酒已醒,但是無論如何,她堅持她的原則。她相信她的原則,他也記在心上。
泡在滿滿一浴缸的溫水裏,她的胃中酒精好似也在這水裏悄悄地揮發掉。酒醒時分,她還模糊地記得她剛才忍不住流下的淚水。她是真的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知道他是在為她和出國兩難抉擇嗎?
她捧起一捧溫水,澆在自己的臉上,在水汽茵茵裏想著接下來會走的路,就像這充滿水汽的浴室裏,朦朦朧朧,看不到前方。
清晨的晨曦透過沒有拉上窗簾的落地窗照射在她的臉上,她急急忙忙地從床上爬起來,一看床頭的電子裝飾表,才早晨五點多。
住了一晚上的酒店,一夜未歸。昨夜她和殷常晨吃西餐喝了紅酒,之後就順理成章地在酒店裏呆了一晚上。
看似“順理成章”,卻感覺怪怪的,吃西餐還附贈酒店住宿一夜,天底下有這麼便宜。除非是殷常晨安排的,他瞞著她安排了這些,太過分了。找他說理去。
她趿著拖鞋,走到門口了,看到自己身穿著酒店的睡衣,便又折了回去。
淡藍色的短袖襯衫,配上一件深藍色的牛仔褲,紮上個馬尾辮,對著鏡子的她還能看到眼裏淡淡的紅血絲。
開了房門,她就看到殷常晨睡姿十分不雅地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香。一隻腳架在沙發背上,一隻手直直地探在沙發外頭,就像一隻開膛取肚後放在火上烤著的大魷魚。
“殷常晨。”她用力地掐著他的腿肚後,湊近他的耳邊,大聲地喊著。
他像隻受驚的魷魚,卷縮到沙發的一角,隨時待宰殺一般,一點也不像平日金融管理係的才子,睡姿可以出賣一個人!
“你說說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那紅酒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酒店的房間是誰訂的?”她開門見山地問著。
殷常晨睡眼朦朧地看著一臉怒氣的她堵在他麵前,十分委屈地說道:“曉萱,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