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門鈴讓兩人都嚇了一跳,殷常晨下意識地問著:“誰來了?”
“我去看看。”她快步走向大門處。
透過門口的貓眼看到門外站著一身深藍色西服的張兆鳴,她竟然忘了張兆鳴說要來找她了解一些細節,慌忙為他開了門。
殷常晨早已放下手中端著的碗筷,從餐桌旁起身,也走了過來,一看是位陌生的男子,禮貌性地朝張兆鳴微笑著。
張兆鳴沒有預料到屋裏還有一位男的,先是驚愣了少時,見殷常晨這般,也微笑著問道:“這位怎麼稱呼?”
“你見過的呀!”兩人這般怪異,令她突然覺得尷尬。
張兆鳴才恍然大悟:“哦,想起來,那個在校門口等你的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
“這位是?”殷常晨被兩人一來一去的默契給弄懵了。
她打趣地介紹著:“這是很愛欺負我的後桌。以前擔心被你逮住,現在送上門來了。你看著辦?”
“還有這回事,快點請進門來,我看看要怎麼收拾?”殷常晨一聽這話,哈哈笑著。
張兆鳴反倒不好意思地在她和殷常晨的“盛情”相待中走進門來。
三人都落了座,桌上自然多了一副幹淨的碗筷。她取來一瓶珍藏了三年的白詩南,這瓶還是殷常晨要出國前托人從南非帶回來的白葡萄酒,朝陽酒莊出產,才能儲存愈久芳香,開瓶後的味道好似剛剛采摘了葡萄才釀造出來的新鮮。
她倒了三杯三分滿,張兆鳴迫不及待地便挑走一杯,搖晃著幾下,嗅著濃鬱酒香撲鼻,傾杯呷了一口,含在口中,享受酒香和舌頭的碰觸美妙滋味。
“我們還攤上專業的了。”她看著他一板一眼的舉止,不禁失笑了。
殷常晨淺淺一笑,才道:“這點品酒工夫,我們都不如他,他是專業的。”
“互相切磋,有好酒才能有好的品酒人。打平!”張兆鳴倒是自己圓說上了。
“別光顧著誇他的酒好。再不動筷子,菜就涼了。”她適時地抗議著。
張兆鳴夾起一片藕片,放入口中,起先愁了一下,後麵才不得不在她的期待目光中咽了下去。
“怎麼樣,還行嗎?”她迫不及待著問道。
“糖醋藕片,醋多了一點了,他一定酸掉了牙齒。”殷常晨搶先說了。
她挑了挑眉頭,側了他一眼:“他也沒有說什麼,你還意見上了。”
“我讚同他的意見,有待改進了。”張兆鳴一副胳膊肘子往外拐的架勢。
“曉萱,你的那件事看起來沒有那麼簡單,我看過你微博裏的那張圖片,其實真沒有什麼可炒作的內容,這次真的有人在背後操縱,因為當天你在不同時段發了幾張同一個地方的風景照,是一棟海邊客棧,那家客棧清晰可見的名字:煦晨之戀。我這裏有一份關於你平常社交圈的調查,你抽空填一下。發到信箱給我。”張兆鳴邊說著邊從提包裏取出一張表格。
“幕後操縱?我明白了!”她感覺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在一旁的殷常晨一直不言語,似是在想著什麼。
“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一步。”張兆鳴起身告辭。
“請慢,我能搭一趟順風車嗎?”殷常晨也跟著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