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春麗下班回到家,一進東屋就聞到濃濃的酒氣,而她的兒子林強正躺在北炕上呼呼睡的呼嚕震天響。
她詫異的忙去推醒了他,“強子!你咋回來這早?咋還喝酒呢?”
林強睜開喝的醉意朦朧的眼睛,看到是他媽,他一咕嚕的爬起身揉眼睛,“媽!我今天請假了!”
錢春麗恨鐵不成鋼的捶他,“你沒事請啥假啊?等林愛國知道又是事!”
她真是要被兒子這不著調給氣死了。
林強急赤白臉的吼叫,“啥叫沒事啊?我哥們莽子看到了林夏跟林冬那兩個狗娘養的!我一聽還不趕緊的找他們算賬去!”
錢春麗一聽忙追問,“那後來呢?”
林強把腿一盤,“後來我跟莽子還真在站點那裏堵到他們倆了!完了我們就削他們唄!結果誰想到碰到公安的了……後來我們就跑了……”
錢春麗聽的是緊張萬分,“啊呀媽呀!那沒啥事吧?公安不會要抓你們吧?”
“應該不能吧!林夏又不傻,她還能願意讓林冬進去?”林強對這點還是比較篤定的。
錢春麗點頭,“那倒也是!”
林強一回想起來自己辦的傻事,他就氣的捶腿,“不過媽我都後悔死了,當時看到他們就應該直接上去就削!費啥話啊!耽誤時間了……”他把前後細細的跟錢春麗學了一遍。
錢春麗聽完也懊糟的不行,“下次你想削找個沒人的地方啊,你在站點那人來人往的還有好?”
“行!我記住了!媽!他們肯定在市裏住呢!要不然不能又跑到站點那裏!”
錢春麗一拍大腿,“那就肯定是了!我說咋找也找不著他們影兒,那林冬肯定也在市裏上學!這幫小崽子挺有能耐啊!還能搬到市裏!他們手裏啊肯定有錢!”
林強懊惱的吧嗒吧嗒嘴,“錢肯定是有!我看他們倆穿的都溜光水滑的!早知道這樣當初……”
錢春麗歎口氣,“哎……現在說那些又有啥用?以後再遇到他們這些崽子你奸著點……整到沒人的地方狠揍……”她對林夏恨得牙癢癢,隻恨兒子沒有狠揍成。
林強陰狠的眯起眼睛,“媽!你放心吧!下次他們可沒有這麼幸運……”
錢春麗忽然冷笑,“這回等林愛國回來咱們跟他學學,讓他找去吧!那市裏老大了,可不好找……”
……
林夏上的那些貨終於在元旦前賣的差不多,還剩下零星的幾個發卡發箍耳環啥的,她也沒有死氣白咧的非得全賣的一個不剩。
此時,北方的冬天到了最冷的階段,林夏也不用出去遭那份罪,她開始在家貓冬。
元旦這天,姐弟三人在一起包的酸菜肉餡餃子吃,他們都不由自主的說到了在部隊的大哥林春,也不知道他在那裏咋樣。
不過他們都往好處想,覺得部隊肯定吃的要比家裏好,除了訓練累點應該沒啥不好的。
等過了元旦林冬考完了期末考試,他也開始放了寒假。
林秋去學徒的陶大娘那裏,在年前這會兒是活最忙的時候,最近開始管飯也不用林秋中午來回的跑。
所以,現在家裏就剩下林夏跟林冬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