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異端(1 / 3)

迪克認為自己很不幸,八歲的時候,一覺醒來,父母不見了,於是他就在哪個叫壩的小鎮上找啊找,開始人們躲著他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臉上可能有口水鼻涕什麼的髒東西,跑回家到鏡子裏一看,一張幹淨的臉。

第二次出門,人們還躲著他,那可能是小雞雞露在外麵了,經過仔細檢查,小雞雞好好的藏在褲襠裏,沒有伸出頭來東張西望啊。否認這些之後,看著人們還是離他遠遠的望著,迪克又跑回家,到鏡子裏看一看,是不是小屁屁露出來了,一切正常。

百思不得其解的迪克開始在街上追著人問,人們要麼不理,要麼回答最多不超過三個字“不知道”“對不起”“討厭”“滾”。

後來在遠遠人群的一些斷斷續續的議論中,迪克知道父母被教廷抓走了。自己成了異端的後代。對於異端,開始小迪克不是很懂,隻知道異端是要上火刑架的。父母這麼善良,怎麼會上火刑架呢?這個問題困擾了迪克一生,至死他都沒有弄明白,自己的父母怎麼就成了異端。但異端後來他弄明白了,因為自己後來真真正正地成為了一個異端。

壩這個小鎮可能是太小了,小得容不下小小的迪克,迪克把家裏所有的食物吃光了之後,乞討成了他的職業。小鎮上的人沒有施舍給小迪克食物,哪怕是一塊發黴的麵包。餓得暈頭轉向的小迪克不得不開始了他的遷徙生涯。

在遷徙的途中,迪克把自己的不幸告訴了一個和自己一起乞討的小夥伴,哪個小夥伴回答了他一句話﹕“國王在很多的時候也說他是不幸的。”這句話把迪克嗆得一愣一愣的。從此迪克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的不幸是不能和別人分享的,哪怕是很親近的人。

迪克認為自己是幸運的。在一個自己叫不出名字的破敗街道的角落裏,饑寒交迫的迪克感覺到生命在一點一點地遊離自己的身體時,他的師父麥克佩斯出現了,先給迪克喂了一些很好喝但叫不上名字的液體,慢慢地迪克緩了過來,再給了他一塊麵包。力量開始回到迪克身體上的時候,麥克佩斯問道﹕“做我徒弟行不?”迪克說﹕“做你徒弟有麵包吃嗎?”

“這太簡單了,不但有麵包吃,還能學到許多讓人羨慕的本領。”說完麥克佩斯右手一晃,中指上就出現了一堆小小的黑色火焰。

就是那一塊麵包和這魔幻般出現在中指上的黑色火焰,像賣身契一樣決定了迪克的一生。在旁人看來,麥克佩斯這小小的把戲,多少有點人販子的嫌疑。但迪克沒有覺得,隻有當麥克佩斯留下一本手劄筆記說自己不會回來了的時候,才覺得師父的這些伎倆值得考證。

有了師父之後,迪克再也不用為吃的發愁了,麥克佩斯會給迪克許多好吃的東西,但在學師父所說的本領的時候,麥克佩斯非常嚴格,小迪克受不了時,就會在嘴裏默默地念“死老頭子,糟老頭子”。開始麥克佩斯以為小迪克在念他教的魔法咒語,有一次他無意中看到小迪克的嘴唇蠕動與咒語明顯不同,就在小迪克的頭上敲了一下說道﹕“在念什麼呢?”這下把小迪克嚇得不輕,以為師父發現了,從此小迪克再也不敢當著師父的麵這麼念了,隻會把“死老頭子,糟老頭子”放到師父的背影裏。

開始的時候,小迪克很不理解,師父為什麼總是帶他住荒山野嶺,有時甚至住在古墓裏,問這個問題時,麥克佩斯有點支支吾吾,後來他教了小迪克一個召喚術,小迪克練了幾個月後,召喚出來了一個斷胳膊缺腿的骷髏兵,還耷拉著腦袋,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把小迪克難受得一腳就給踢散了架。麥克佩斯看著這情景,即氣憤又心痛。拍了一下小迪克的腦袋說﹕“你幾個月的心血就被你一腳給踢沒了。孩子你得重新練很長一段時間他才會被你召喚出來,召喚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有的,首先必須具有召喚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