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百良!”鬼宗宗主低喝一聲,把自己名字報出來,同時手中出現一把魂幡,被他一抖之下立刻變大,化作一張巨大的旗幟。
海奎看著賀百良麵色怪怪的,這家夥是故意的吧,知道我有什麼法寶他就亮出什麼法寶,他也一揮手,十二杆魂幡圍繞住他的身體一周。
賀百良麵色難看至極,他認為海奎在羞辱他,他立刻掐訣一道道法印靈符出現在他的麵前,張嘴一口精血噴出,詭異的蠕動,化作一個巨大的圓珠,賀百良大喝一聲,“碎虛!”
一個黑色的洞口緩緩的出現,賀百良麵色猙獰,白發無風自動,吸扯之力從黑洞裏產生,越來越大,最後吸扯之力拽的海奎的衣衫都是獵獵作響,而那許多毒蟲都被吸入了黑洞之中。
海奎一陣肉痛,慌忙掐訣把毒蟲召回儲物袋中,銅鏡拿在手中,真元之力瘋狂的湧入銅鏡內。
銅鏡照在黑洞之上,上麵也閃現出一個漩渦,一股吸扯之力很神奇的從鏡子裏也產生出來。
賀百良麵色巨變,不敢相信的看著海奎,雙目圓睜,指著海奎,“你,你,你怎麼有玄通鏡,你怎麼能用,你有法決?”
海奎看到他驚訝的表情很是不解,需要用法決麼,當年隻是簡單祭煉了一下就能用了,這有什麼難的?
賀百良釋放的,喊什麼碎虛的東西,就跟星際黑洞一般的玩意兒,這讓海奎對於自己當年的想法又有幾分確定。
鏡子裏的黑洞,鏡子前麵的黑洞,都不斷的發出吸扯之力,海奎真元不斷的輸送入鏡子內,體內的元嬰的七彩真元如奔騰的河水一般,而賀百良也不得不加大自己的真元輸出,抵抗鏡子裏的吸力。
一時之間這吸扯之力,一會兒這個弱,一會兒那個強的,剛被吸入的蟲子也從這邊一會兒飛到那邊,從那邊又被吸出吸到這邊。
兩人就用這個法術開始跟拔河一樣的較量了起來。
海奎控製銅鏡需要真元,賀百良控製碎虛這個法術也是需要真元,他們全力催動真元之下,沒有其他餘力。
“父親!”突然一聲喊叫響起,賀百良一驚,那是他兒子的聲音,他用餘光一瞥,發現自己的兒子居然又回來了,身後跟著黑衣暗影!
“誰讓你回來的!”賀百良怒喝道,餘光中憤怒的瞥著兒子。
海奎見賀百良一分心,真元催動加大,銅鏡內吸扯之力猛增,呼啦啦的衣服扯動之聲響起,賀百良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慌忙穩定住自己的法術,慢慢增加輸送真元,吸扯之力的對抗才又趨於穩定。
“爹,殺了他。”賀裴麵色猙獰的對著賀百良說道。
賀裴此時看不出父親和海奎之間的凶險,但是他對他爹是信心滿滿,元嬰中後期修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高度,再踏入一步可就是分神高手了,數百萬修士中那都是赫赫之輩!
賀百良此時無暇訓斥兒子,說了句,“滾。”然後就麵色蒼白的繼續與海奎對峙,再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賀裴看著自己的父親,看看海奎,他不敢跟他父親頂嘴,但他想要看到海奎被他爹打死的下場,開始喊道:“小子,你死定了!”
“我爹是大高手!”
“我爹鬼宗宗主。”
“我爹天下第一!”
海奎心中冷哼一聲,他這麼不要臉,老爹也敢稱天下第一?但是他操控著銅鏡無暇多說,也就沒理賀裴。
賀裴的修為在這兒不起絲毫的作用,但是他卻能擾亂兩人的對峙,就看誰突然露出機會給對方了。
海奎腦海中天魔旗的聲音傳來,“這小子真他娘的聒噪,讓我來收拾他!”
天魔旗說罷,一個似虛非實的人影從海奎體內走出,身穿獸麵吞頭連環鎧,頭戴鳳翅紫金冠,儀表堂堂,手中拎著七尺左右的長槍,朝著賀裴就飛去。
賀百良大驚失色,他沒想到海奎還有後著,但看他修為沒到分神期,難道是祭煉了什麼魂魄法寶,可是他無暇多顧,隻能看著那穿戰甲似虛非實之人來到賀裴的麵前。
賀裴正在吹噓的美,猛然見一道黑影來臨,心下一驚,就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被人給提了起來。
“放下少主!”暗影在旁邊也是大急,手中大刀斬向穿戰甲的奇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