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啊!”甄妙語突然仰天長歎,在剛剛看到幾個弟子那副慘樣之時,她都沒有落淚,現在卻落下了淚水。
“師父,二妹她!哎!”韓問旋欲言又止的說道。
“哎,你二妹真傻啊!”甄妙語身為一派之長,在自己的弟子麵前頻頻落淚,但海奎不解她為什麼說她弟子傻。
“是啊,二妹真傻。”韓問旋歎了一口氣,“師父,我隻發現了這一瓶丹藥,看來是二妹留下的。”韓問旋說著,手中托出一瓶丹藥。
甄妙語接過丹藥,“我去看看你師妹她們,你再去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發現。”
“知道了師父。”韓問旋答應一聲,看著師父回到茅屋的背影。
“問旋,我有些糊塗,你二師妹怎麼傻了?”海奎一臉的迷茫問道。
韓問旋看著海奎,眼神中充滿了無奈,“二師妹這個人平時性格魯莽了一些,但為人很不錯,對待我們師姐妹就像是親姐妹一般,從來都是護著幾個師妹們,這一次一定是婁雲飛的逼迫,她為了保全我派,才妥協的,我知道她一定是被迫無奈!”
海奎聽著韓問旋的長籲短歎,伸出手按在她肩膀之上,“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宰了婁雲飛這老家夥的!”
韓問旋抬頭看著海奎,怔怔的看著他,半天不說話,猛下撲入海奎的懷抱中,“我很累,很累,真的,我感覺我有時候支撐不住了,但是我看到師父那樣為了門派付出,我看了心疼。”
海奎輕輕的撫著她的背,“你們都很傻,你師父也傻,你也傻,你二師妹也傻,都是為了別人寧願犧牲自己。”
海奎的這句話一出口,韓問旋哭的更加傷心了,海奎隻好歎著氣,一直摟著她,讓她哭個夠。
哭了有十幾分鍾的時間,韓問旋才停了下來,輕輕的把海奎推開,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低著頭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好吧,進去看看!”海奎答應一聲,伸手去扶韓問旋的胳膊,怕的是她悲痛之下沒有力氣走路,可韓問旋卻輕輕的再次把她推開。
海奎訕訕的收回手,待韓問旋走出兩三米遠了,他才在後麵跟上。
韓問旋當先進屋,海奎跟在後麵,進去後就看到甄妙語用法術化水正在給幾名弟子擦拭,韓問旋也慌忙撕下衣服的一角,用水浸濕給自己幾個師妹擦拭。
甄妙語並沒有抬頭,“讓她們好好歇息歇息,等醒了,把鎖鏈替她們拔出來。”
“知道了,師父!”韓問旋輕聲答應道。
海奎畢竟身為男子,在這種場合下畢竟不便,他隻好轉身出了房屋,在外麵等著。
海奎走到外麵,登上一塊大石之上,盤腿坐下,看著這低調的像個小山村一樣的門派竟然遭遇此事,讓他心中對於婁雲飛是憤怒不已,這卑鄙的小人不僅假裝要自爆元嬰逃走,還事先安排好來洗劫冷月派,不知道他與冷月派有何深仇大恨!
“天魔旗,道淸宗那邊的戰鬥如何了?”海奎張口對著空氣說道。
“我見你們心情都不佳就沒有提,已經分出勝負了,那長相怪異的道淸宗老頭輸了,但是仗借身穿仙甲手持仙器逃出重圍,道淸宗弟子死傷很多!”天魔旗的聲音悠悠傳出。
“丘元和丘始兩人呢?”
“丘元在戰鬥結束時已經不知去向,丘始死了。”
“死了?”海奎略顯驚訝,以丘始的本事怎能這麼容易就死了?他隨即問道:“司徒元武還有薛正修呢?”
“追擊道淸宗的老頭去了。”
海奎心頭略顯輕鬆,“那冷月派暫時是安全了,婁雲飛失去了肉身,他需要找肉身奪舍,一時半會兒肯定來不了冷月派,司徒元武追擊東華上人而去,也一時半會兒來不了,那就讓她們在這裏將養一段時間,再離去。”
海奎說著,天魔旗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海奎繼續道:“不知道那薛正修到底是幹什麼的,我總有種預感,這薛正修不簡單,東華山人當時說了句:果然是你!沒想到你如此的不守信用!那就說明他們原本就認識,而且之前貌似達成了某種協議。”
海奎頓了一下,繼續,“另外,最後來了那麼多門派的高手,若是為了一件沒見到就道聽途說是寶貝的東西,就來拚命,我總覺得不應該啊!”
“修真界殺人奪寶很正常,不過我看,那東華上人來曆絕對不小!”天魔旗也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