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陪著襲若住在莫蘭殿內,襲若看得出來,紫衫一直不安,她有些擔心一直在外住的明徹和明府的那些人的安危,包括大娘她們,襲若熬好了一副安胎藥給紫衫。
她接過,“何必親自動手,讓侍女們去熬便好,你隻需要陪我坐著聊聊天就好。”
“反正閑來無事,自己熬藥總也安心些,也算是為我的小侄兒做些事情,你說是不是啊?”襲若對著紫衫的小腹說道。
紫衫笑了,她一直擔心這些日子景亦宸一直陪著白依,她會難受,而此刻看來,她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好的多,紫衫拉著她的手:“一直想跟你說句對不起,當日如不是因為我,皇上不會墜落山崖,也不會……”
“紫衫姐姐,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們都不是聖人,預測不了以後的事,襲若知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磨難,我們便笑著接受。”襲若輕輕撫著紫衫的小肚子,表情看起來很欣慰,紫衫便不再多言了,也許這樣也好,等到白依走完了生命的盡頭,一切或許能回到最初吧!
兩人說著話,明徹從外進來,表情看起來很沮喪,襲若開口道:“哥,時疫控製的怎麼樣了?”
明徹搖頭,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他慢慢坐下,看了眼紫衫,說道:“時疫蔓延的很快,至今太醫院也沒有找到治愈時疫的方子,看來這次是不容小視的,皇上已經幾天幾夜未曾合眼,各地的疫情,數京城最為嚴重,得時疫者身子虛弱,仿若風寒,但是不多日便會虛弱而亡。”
襲若和紫衫都露出了急切的表情,明徹拉著紫衫的手道:“你在宮中安心歇著,恐怕這幾日不能相見了,我會好好保重自己。”
他說完,對著襲若點頭告別,便離開了,紫衫看著明徹的背影,心裏是擔心的,她看著襲若道:“襲若,我們這次過得去嗎?”
襲若雖然心裏很是不安,但是嘴邊卻笑了,安慰道:“大崢王朝這麼大,總會有能人異士想到治愈時疫的方子的,姐姐放心便好。”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卻七上八下的,景亦宸,此刻定是焦慮難安。
春天不知不覺的已經過去,夏日將至,襲若的心裏也是急躁,她每天都會派人打聽宮外的疫情,紫衫看她那般著急,也無可奈何。
這日,襲若在彈琴給紫衫解悶,雖然她已經彈得很好,但是紫衫知道她是有心事的,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來,跪下道:“啟稟主子,木啟國王上到了京城,此刻就要入宮門了。”
襲若起身,手不小心把琴弦弄斷了,琴弦纖細,也割破了她的手指,紫衫起身,用手帕替她包紮著,“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他為何現在進宮?在這樣的時候。”襲若慢慢道,小太監也不知是何原因,低頭不語。
木臨的人終是進了宮,即使景亦宸再過著急疫情的事,但還是好生接待了他,席間襲若、紫衫和白依作陪,襲若本不願意去,但是知道躲不過,便大方的接受了,陪著紫衫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