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畫中的場麵是我親眼所見的,因為那個你口口聲聲說的那個奇怪的愛蘭的女子是你的妻子,明襲若。”紫杉公主顧不得那麼多了,想起襲若,她的心裏都有些酸楚。
空氣中忽然安靜了起來,沒有人先打破這種安靜,隻有冰兒手中的小雪團慢慢從她懷中鑽出,慢慢的靠近景亦宸,最後在他的腳邊停留,不停的蹭著他的衣擺,看起來小雪團對於他也是眷戀的。
短暫的沉默,紫杉看到景亦宸的手握成拳,腳下卻狠狠的把小雪團踢倒一邊,小雪團碰到石桌發出淒厲的叫聲,冰兒立即抱小雪團起來,看著小雪團額上的血跡,眼眶濕潤了,哭著道:“你不是我們王爺,我們王爺不會這麼對待小雪團的,我們小姐要是知道就心疼死了。”
景亦宸的眼神變得狠厲,握著白依的手也加重了力度,他獨獨望著公主,“是我的妻子又如何?以明府當年的地位,我想當年隻是一場政治聯姻,既然現在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就證明那個明襲若在我的心中沒有絲毫的地位。我已經休了她,又何必糾纏?”
“你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你已經休了她?這是誰告訴你的?”公主真不明白誰把故事說成這樣,讓他失去記憶之後,對襲若有了新的認知。
“是朕。”威嚴的聲音從後麵響起,崢啟天沒有讓下人通報便走了進來,他臉色不是很好,也是大病未愈的緣故,今日卻出宮到了景府。
他看著紫杉,道:“怎麼?杉兒也懷疑父皇別有用心,當年景王和明襲若的婚事是父皇親自指的婚,朕不否認是場政治聯姻,現在父皇便替宸兒休了她。”
冰兒已經是淚流滿麵,紫杉幾步走到崢啟天麵前,拉著父皇的手臂,“父皇,你不能這麼殘忍,襲若有什麼錯?”
崢啟天麵對紫杉的質問,眼神有些閃躲 ,但是當看到景亦宸有些疑惑的神情時,為了讓宸兒放心,他道:“ 她有錯,一年前,她的離奇失蹤,朕知道她是和木啟國王子呆在一起,這樣的女子配不上堂堂的王爺,朕聖意已決,既然宸兒不喜歡她,那麼朕就將白依賜給他做王妃。”
他一口氣說完,劇烈咳嗽了幾聲,景亦宸似乎不想聽下去了,心裏隱隱的痛楚,他不經意間鬆開了白依的手,獨自出了府,白依正準備追出去,卻被不知何時出現的夜晝攔住,“隨他吧,今日發生了太多事情,他想不通也是正常。”
白依點點頭,便回了屋子,冰兒哭著喃喃道:“你們都是騙子,壞人。”說完,也哭著跑了出去。
紫杉麵對著久病的父皇,語氣漸漸緩了下來,“父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為了大崢,非要犧牲襲若嗎?”
崢啟天點頭,“是朕對她不起,錯也在她,完全占據了宸兒的心,朕不得不防。”
紫杉無語,踉蹌著走出去,“杉兒……”
崢啟天喚她,她止住步子,回頭便看到父皇為難的臉龐,“答應父皇,此事便不要插手了。”
紫杉的麵龐很平靜,卻搖了搖頭,“當日,襲若和景王拚了命救兒臣,兒臣定要回報這份恩情。”
紫杉說完,便出去了,她的眼眶也濕潤了,她不明白在這個所謂的皇宮中,那些權利,那些欲望,到底要犧牲掉多少人才算結束,出了景府,看到在景府外抱著小雪團哭泣的冰兒,她上前輕輕擁住冰兒,“我們回家。”
此時景府的院中隻剩下夜晝和皇帝二人,管家沏了茶給二人,但二人都是一口沒喝。
“皇上身子不好,又何必親自來呢?”夜晝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皇帝,叮囑道。
皇上搖搖頭,突然鎮定的看著夜晝,“或許宸兒本就沒有當皇帝的命,是朕太過強求了。”
夜晝聽罷,沒有回應,從他給景亦宸喂是失魂草那天開始,他便有些有心無力了,他總覺得有些歉疚,但是卻數不清道不明,想起夜門的責任,他又覺得沉重。
他不停的歎氣,皇上道:“那個丫頭就暫時關在天牢吧,那裏許是最安全的地方,隻要宸兒見不到她,心裏也不會有太多的別扭,至於白依那個丫頭,什麼時候就定親吧,也是用心在意宸兒的,作為皇家子孫有個三妻四妾也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隻是有一點,王妃那個主位的位置還給襲若那丫頭留著,我喜歡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