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覺得奇怪,這並不像是一封威脅的信,但是她也說不清,想起從小撫養自己的爺爺,她的心裏萬分痛楚,她知道還是綁架爺爺的人寫的,她不明白是誰在後麵操縱著這一切。
看著紙上的字跡,突然覺得很是熟悉,不知在哪裏見過,特別是那個“好”字,越來越覺得在哪裏見過。
她閉上雙眼,使勁的回想,然後突然向著景亦宸的房間跑去,沒有叩門便直接進去,景亦宸正和衣躺著,聽到聲音,便睜開了眼睛,他看到白依走到內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牆上的那幅畫。
那是一幅冬雪紅梅圖,皚皚白雪中紅梅點點,看起來極好,就在這副紅梅畫的角落,寫著幾個小字,“梅好時節”四個字,那個“好”字和紙條上的一模一樣,她頓時愣住了。
景亦宸見白依眼神有些空洞,便起身走到她身邊,白依的手有些顫抖,指著畫道:“這是……。”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他看白依有些奇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幅畫很奇怪,倒也是難怪,是師父之前贈給我的,你知道嗎?這整個一副畫都是他用左手畫的,所以就算不怎麼精致,也難為他了。”
夜晝,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做如此卑鄙的事的人,白依的眼眶有些濕潤,景亦宸見狀,握著白依有些微抖的手,“依兒,怎麼了?”
她努力的搖頭,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下,她像個玩偶一樣任人擺布,她的爺爺不知生死,她回身,景亦宸輕輕擁住她,“依兒,有什麼事情告訴我,你不喜歡梅花嗎?我知道你喜歡蘭花,我找人畫幅蘭花給你,可好?”
她輕輕推開景亦宸,“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蘭花,從來沒有。”她的聲音很低,腳步踉蹌,景亦宸正欲跟上,她卻停下了步子,“讓我靜一靜,求你。”
雖然很擔心,但是他還是答應了她,他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但是他也並不著急,在這段時間,他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每個人的表情,每個人的話,他都不明白,他把這一切都歸結於是失憶,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但是他也從未想過,他走上了一條偏離的道路,越走便會離真相越遠。
天已經大亮了,白依沿著小路一直走著,走到一片林子,她知道身後有個人在跟著她,那便是扔了紙團並沒有立即離開的那個人,她沒有轉身,麵色平靜,而夜晝的眼睛卻有些閃躲。
“你是覺得我很傻是不是?”白依淡淡的口氣。
夜晝的步子停下,看著麵前這個單薄的背影,他不知從何說起?
白依最終轉身看著夜晝,“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所作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滿臉的疑惑,她真的不明白,如果說讓自己留在景亦宸身邊,隻是為了讓他忘掉他的妻子,那麼現在為何卻要她去愛他,她真的困惑了。
夜晝本也不是什麼善言辭之人,再加上這個女子直直的眸子要把人看穿,他索性準備轉身離開,但是手臂卻被白依拉著。
“求你,這場遊戲我不參與了,可好?隻要放了我的爺爺,我們還回到我們原來的生活,我不想和爺爺都成為你們的工具,我們甚至連你們的最終目的都不知道是什麼?”白依懇求道,她真的累了,整天麵對著一個自己深愛的人,她卻不敢愛,她這個替身,真的好累。
夜晝輕輕掰開了她的手,站定,對著她搖頭,“白依,如果你真的喜歡宸兒,師父願意成全,隻要讓他愛上你,他是個專情的人,不會棄你於不顧。”
白依冷笑,“我月族女子不奢望這樣的愛,他不屬於我,從來都是。”
夜晝看她頹廢的樣子,也有點著急,定定的看著白依,“你聽我說,每個人都有愛人的權利,你也可以,宸兒注定會成為不凡的人,他的身邊也不可能隻有一個妻子,為何不成全你自己,以襲若善良的性子,她也……”
“你為什麼要成全我?你開始不是這樣說的。”白依打斷了夜晝的話,她看的出來,今日的夜晝看起來很是奇怪,說話也很急促。
白依看夜晝不說話,突然想到那張紙條,她立即抓住夜晝的手,“我爺爺呢,他當日是不是受傷了,你們把他藏在什麼地方,告訴我?他年紀大了,他……”
“對不起。”天漸漸亮了,可是四周還是出奇的安靜,白依的眼睛睜得老大,怔怔的聽著夜晝的話,“當日有人也找到了宸兒,我想也是皇家的人,屋子四周數箭齊發,向你們射箭,宸兒救了你,但是你的爺爺受了重傷,我趕到的時候,先發現了你的爺爺,然後命夜門的人抬下山去醫治,為了不讓你擔心,也為了讓你留在宸兒身邊,所以我才假裝綁架了你爺爺,但是你爺爺年紀大了,加上身受重傷,不日前已經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