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晝師父,有一點我實在不明白?我覺得我不說出來心裏不痛快?”夜玄盯了兩人半天才對身邊的夜晝說道。
夜晝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院中的一棵樹,聽到景亦宸說愛白依,他也有些迷茫了,但是他讓夜玄說下去。
夜玄蹲下靠近夜晝,問道:“師父,我問你,你害怕主上恢複記憶是為了什麼?”
夜晝白了他一眼,這麼明顯的問題,他倒是來問,但也回答了他,“怕他為了兒女私情耽誤前程。”
夜玄眼睛轉了幾圈,指著房上的白依道:“這個女子不是兒女私情啊?我實在不明白,既然害怕主上為了王妃不做皇帝,那又安排這個女子做什麼?你就不怕主上為了她還不想做皇帝,你剛沒聽見嗎?主上可是很在乎那個白依。”
夜玄的話雖然說得有理,但是夜晝看起來絲毫沒有擔心,他知道是不一樣的,他看景亦宸的眼神便知道,但是他不得不安排這樣一個和襲若很像的人在他身邊,因為就算他失去了那份刻骨的記憶,在某個時候,某個場景還是會覺得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在他生活中,而白依便是襲若的影子,雖然是替代了他心裏的那份感覺,但是卻非本人,所以不用擔心他會因為她恢複記憶。
夜晝看著夜玄,手指著白依的方向道:“那個是你主上潛意識中覺得應該愛的人。”然後,轉手指向南方的方向,“那個是他不由自主會愛的人。”
夜玄點頭,“所以就算他說愛白依,也隻是聽您說他曾經深愛著白依,所以他覺得應該去愛,但是卻並不會為她動搖他爭儲的決心。”
夜晝一巴掌呼在正在深刻思考的夜玄頭上,夜玄捂著腦袋,“師父,以我的智商我好不容易才轉過彎來,想的有些明白了,你再給我打傻了。”
夜晝衝他揮揮手,“小兔崽子,還不趕緊滾,今晚被你套出太多話了,再不走,小心我殺人滅口。”
“哈哈,那也得你老胳膊老腿追的上我啊!”夜玄說罷,一溜煙便沒了影子,獨自留了夜晝自己在院中獨飲,他看著簷上的景亦宸,從腰間拿出一壺酒,每喝幾口,便歎口氣。
南止的錦府大院,襲若在房間中收拾東西的時候,冰兒在一旁抱著小雪團發愣,襲若回頭,“臭丫頭,就讓小姐自己動手啊!”
冰兒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實在想不通怎麼剛來幾天便要走了,便湊到襲若臉邊,問道:“小姐,我們是去哪裏?去南叢嗎?”
“南叢?”襲若很是奇怪,看著冰兒紅紅的臉,她想了一會卻突然笑了,看冰兒整日拿著一個手絹發呆,她便明白,這個整日崇拜錦少的小丫頭,此時可是變了心啊!
“丫頭,玄程現在可是在崢定,他是夜玄的屬下啊!”襲若一語中的,逗得冰兒都沒處躲了,她吞吞吐吐道:“冰兒這就回去收拾行李,我們一起回崢定,見他,不是,見王爺。”說完,抱著小雪團笑著跑開了。
聽到又傳來腳步聲,襲若沒看便道:“冰兒,又是忘了什麼在我房間啊?”
沒聽到回答,襲若起身轉身一看,錦子銘正是依著門站在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襲若沒搭理她,繼續收拾自己的行禮,最後錦子銘自己耐不住,便走進襲若的房間,在桌子旁坐下,襲若白了他一眼,道:“最近這段時間怎麼老呆在家裏,夜門無事可做嗎?”
“那個臭主上敢忘了我妹妹,我讓夜門的人都無錢可使,無飯可吃,我把夜門門下的商鋪都關了,從現在開始表哥隻經營家族企業,錦榮閣,如何?”錦子銘翹著二郎腿道。
襲若差點沒笑出來,湊到他麵前,小聲道:“你有那膽量嗎?”
錦子銘沒想到一下便被襲若戳穿,幹咳了兩聲,裝模作樣的喝了一杯半涼不熱的茶,道:“那個,暫時不敢。嘿嘿。”
襲若無奈的搖頭,他知道表哥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在生意上卻並不含糊,他在生意上有天賦,這是外公很早便說過的,此時她也知道他找她何事,無非就是來問她為何突然改主意離開了。
收拾挺當,襲若坐下,道:“是外公跟你說我要離開的吧!”
錦子銘點頭,那老頭是告訴他襲若要離開,但是卻並未說原因,等他帶著疑問的表情看襲若時,襲若隻輕輕的淡然一笑,“萬事我須盡心,我明襲若絕不離開景亦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