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襲若便起床了,看著身邊人熟睡的模樣,她坐到鏡前,冰兒開門進來,幫襲若梳妝,襲若吩咐道:“冰兒,在這裏看好王爺,他今天應該是不會醒的,你隻要守在這裏便好。”
冰兒雖然點頭,但是心裏還是不放心,“小姐,我不放心你,玄程不是說你不用去嗎?”
襲若看著冰兒的樣子,拉著她的手道:“有些事情親自去做,才會心安,哥哥和紫杉公主不能再出事了,我的輕功極好,你不是知道嗎?”
冰兒小嘴撅著,突然指著窗口笑了,襲若回頭,便看到錦子銘懶洋洋的坐在窗前,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輕功再好,也得留下,今天的事情有他們玄門和我,便行了。”錦子銘伸個懶腰道。
襲若白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景亦宸說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們在路上查看過,沒有任何人跟蹤我們。”
錦子銘指了指站在門口的玄程,玄程上前道:“是屬下知道不能通知京城的人,知道夜黃使在南止處理生意,所以請來相助,隻是王妃還是呆在這裏吧!”
襲若看他們兩個都這麼說,隻好點點頭,錦子銘和玄程便不見了身影,忽然,錦子銘又嗖的回來了,指著襲若的鼻子道:“再說一遍,不準去。”說完,又飛身離開了。
襲若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突然笑了,冰兒盯了半天,道:“小姐,你……”
“還是你們表少爺了解我,冰兒,我走了。”襲若對著她一笑,便離開了。
冰兒知道小姐的脾氣,也勸不住,便不再多言,老實的守在門口處,看看屋內睡熟的王爺,她也鬱悶,小姐是何時給王爺下了什麼迷藥啊!
襲若走到大街上,她心裏是不安的,她也在猶豫,她是怕自己去了,還像上次一樣,成為別人威脅景亦宸的人質,隻會添亂,但是她不去,她心裏更是難受,她想要學著堅強,希望等到景亦宸醒來之後,一切都已經解決了,她知道或許自己不應該去,但是想到景亦宸受重傷還逞強的模樣,腳步反而加快了。
“快走,新娘還等著你去梳妝呢,一會晚了,我們主子要你的命。”襲若聽到聲音,抬頭便看到一身白衣的男子催促著一個戴著紗巾的老婦人,襲若越看越覺得奇怪,那老婦人怎麼會如此眼熟,突然嘴邊一抹笑容,她上前一步,拉著老婦人的袖子道:“大娘,昨天你讓我在這裏等你,我來了,還來得及去給新娘子上妝吧?”
她的話剛說完,老婦人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那白衣人道:“怎麼?這位姑娘是你的幫手?”
襲若走過去狠狠擰了老婦人一把,老婦人無奈的點點頭,“是,是,是我的侄女,從小便跟著我,手藝比我更好。”說完,白了襲若一眼。
那白衣人看了襲若兩眼,總覺得眼熟,但是最終沒想起來,便道:“那不要顧慮了,趕緊一道跟我走吧!”
幾人的步子很快,襲若攙著老婦人的手臂,趁著白衣人遠走幾步的時機,在老婦人耳邊道:“表哥,你的扮相真是美豔動人。”
錦子銘聽她如此說,還是惡狠狠道:“你就折騰吧,等你家王爺醒了,你家表哥的死期也不遠了。”
襲若聽他這麼說,也輕聲道:“到那你就知道我什麼用處了。”
白衣人的速度很快,加上也催促著,等到錦子銘和襲若上到山頂時分已經快正午了,白衣人直接把襲若和錦子銘帶到了紫杉的房間,剛進到房間,白衣人道:“新娘一會便到,你們在這候著,不準亂走。”
錦子銘和襲若點頭,白衣人便離開了,錦子銘大喘一口氣,道:“襲若,我突然想到萬一你被吳然看到怎麼辦?他又不是不認識你。”
襲若轉了一圈,對著他努努嘴,“新娘和新郎在拜堂之前是不會見麵的,這樣不吉利,所以吳然不會來紫杉公主的房間,再說,就算他遠遠的看到,我這個樣子,著月族的服飾,還有頭巾遮著半張臉,沒事的。”
“你的人皮麵具呢?”錦子銘問道。
襲若歎口氣道:“那東西能用幾次就不能用了,也不是很容易便買得到的,之前的還是別人送我的。”
錦子銘一拍腦袋,“我的天,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剛說完,一抬頭便看到白衣人站在門口,他立即作出嫵媚的動作,惹得襲若差點笑出聲,白衣人伸手便拽著襲若出去,錦子銘臉色一怔,立即攔著道:“大爺,有話好好說。”
那白衣人看了老婦人一眼,便指著一個方向道:“看到那個突起的山丘沒有,新娘在那山丘後的溫泉內沐浴已經幾個時辰,主子現在不在這,讓我保護新娘的安全,我總也不放心,又不便過去,叫你侄女去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