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然眼見襲若和紫杉逃走,眼神中滿是狠厲,他劍尖逼近夜玄的命門,夜玄輕身躲開,吳然準備夜玄去追紫杉,夜玄一個箭步便狠狠拉住吳然的臂膀道:“我們在練會,如何?”看樣子是為紫杉和襲若逃脫爭取時間呢。
“來人。”吳然一邊和夜玄打著,一邊喚裏麵的人。
很是奇怪的是,一個人都沒有,夜玄對著他一邪眼,“不好意思啊,剛才在下不小心,把你的手下都迷暈了。”
“你……”吳然氣急敗壞,對夜玄的攻擊又加重了力度。
夜玄和吳然打了幾十個回合,夜玄顯然有些吃力了,他後退一步,笑道:“累死我了,你的那些手下恐怕要醒了,在下不奉陪了。”
說完,一眨眼的功夫,夜玄便在吳然的眼前失蹤了。
幾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走到吳然麵前,吳然一腳便踢向其中一人的心窩,“你們這群廢物。”
“主子饒命。饒命。主子,她們肯定是回崢定皇宮了,那裏不正是雷傾將軍的天下嗎?定然跑不掉的。”那幾個手下道。
吳然的劍使勁丟在地上,“出發,帶著眾人去崢定,沿途打探她們的下落。”
“是。”幾個領頭的連忙點頭哈腰。
紫杉和襲若一路上直接回了客棧,誰知那裏沒有了景亦宸的身影,一個黑衣人看到襲若,上前道:“稟王妃,崢定急事,主上先行回京了,主上吩咐屬下帶王妃先行離開。”
襲若點點頭,“錦少和景王爺一起離開的嗎?”
那人聽完,道:“沒錯,是錦少爺和王爺一起離開的,我倒忘了。”
襲若道:“無妨,壯士前麵帶路。”
黑衣人頷首,走在前麵,走了幾步路,襲若和紫杉在後麵跟著,突然間,紫杉被襲若猛的一拉,拉至身後,一把長劍放在了前麵走路的黑衣人脖頸上。
“王妃這是……”黑衣人感覺到脖頸上的涼意,沒有回頭。
襲若的神色鎮定,“景亦宸不會找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護送我,再說,我表哥錦少本就在京城。”
黑衣人知道被識破了身份,也不再狡辯,襲若走到他的前麵,問道:“你究竟是誰?如果你真的是吳然的手下,那麼今日你便死定了,說完,劍尖直指他的喉嚨。”
黑衣人還是很坦然,直直的看著襲若,“王妃的長劍可是一位朋友送的,上麵刻的可有一個“木”字,一個蘭花標誌?雕了一顆珠子,而且劍柄裏還有一張布條,上麵寫著“還君明珠。””
聽他這麼說,襲若倒沒發覺,事出緊急,也沒來及細看,這下襲若順著劍柄看去,劍柄上果然刻著大大的“木”字,而劍尖處,刻著一朵蘭花。劍柄處,還真有個夾層,隻是她沒有拿那張布條出來。
襲若的劍放了下來,紫杉走過去,道:“發生了什麼事情?”\t
襲若搖搖頭,拉著紫杉徑直向前走著。
“王妃,我們主子說……”
“我不記得了,告訴他我明襲若記不得我們之間的一切了。”襲若輕輕道,而紫杉明明可以看出她眼角的淚意。
襲若在城內雇了輛馬車,為了掩人耳目,又雇了車夫,兩人在車中,紫杉一直覺得襲若不對勁,她拉著襲若的手道:“不要把事情放在心裏,你越說忘了便越是忘不掉。”
襲若抬眼看著紫杉,嘴邊一絲苦笑:“姐姐知道是誰嗎?便如此說。”
“無論是誰,你都要勇敢的麵對自己,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紫杉道。
襲若拉起馬車上的簾子,看著身後騎馬一直跟著的那個黑衣人,襲若對紫杉道:“隻是這份麵對,我怕隻會給別人帶來更多的失望,有些事情如果說出來對他不好,不如選擇忘記。”
紫杉順著襲若的目光也看到了黑衣人,不對又多了幾個黑人一起跟著馬車,似乎在護送一般。
“他們這是做什麼?”紫杉輕輕的道。
襲若眼睛微閉,“姐姐,放心,剛才那些黑衣人已經告訴了馬夫去崢定安全的捷徑,他們隻是護送我們。”
紫杉聽襲若這麼說,突然沉默了,襲若睜眼,便看到紫杉一直拉著簾子在看後麵,似乎不想離開羅城似的。
“我們還會回來的。”襲若輕輕的道,紫杉回頭,襲若拉著她的手,“定會回來找哥哥的,即使他,他,出事了,我們也要找到他的下落。”
紫杉點點頭,襲若看在眼裏,公主定是覺得明徹是真的出事了,否則她的眼中怎麼會沒有一絲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