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寒道:“相信我,整個崢定都不會有事的。我隻是在等著一個機會,一個讓敵人露出狐狸尾巴的機會。”
錦子銘抬眼看著他,“信你一次又何妨?”說完,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崢寒看著呆呆站著的清柔,對她露出一抹微笑,“謝謝你,沒有人像你這般了解我。”
清柔笑著搖搖頭,“就算世上的人都不信你,我都信你。”
他輕輕的走過去,把清柔攬在懷裏,“清柔,上天還是善待我的,至少你還在我身邊。”
清柔也回抱著崢寒,“清柔絕對不會離開寒王的,絕不會,死也不會。”小小的身軀,卻是滿滿的堅定,她不知道別人的愛是如何的,她隻知道她清柔愛上了,便是一生,生死不變的一生。
襲若不知昏睡了多久,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好好的坐靠在一棵大樹下,身上還披了一件衣服,她立即站起,向著湖水的地方跑去,到了那裏,那邊圍了很多的人。
夜玄遠遠的便看見襲若,他幾步走到襲若麵前,攔住襲若,“王妃,由於火藥太重,湖底已經被填平了,夜門的人正想辦法……”
“不要攔著我,也不要試圖擊昏我,否則我不會原諒你。”襲若堅定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夜玄。
“王妃?為何非要如此倔強呢?主上定不會有事的?”夜玄試圖安慰道。
襲若使勁甩開他的手,“如果我在裏麵,他定不會放棄我的,同樣,你們中間的任何一人都沒有資格攔著我,他如果不在,我便不會獨活。”
夜玄知道倔不過她,便悄悄的讓開了,襲若慢慢的向湖邊走去,夜玄在身後默默的跟著。
她的腳剛踏進湖裏,幾個人便神情嚴肅的抬著一個身影從裏麵出來,襲若的眼神呆呆的看著那個被他們抬著的人,直到走近,襲若的淚止不住的流著,那個人身上的那個玉佩,那個扇形玉墜,襲若的眼睛一眨不眨,任由淚順著臉頰滑落。
她神情呆滯的跟著幾人來到岸邊,夜門的人把他放下,全體下跪,夜玄也跪在前麵,襲若轉身,看著他們,聲音很輕淺“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為何要跪?他不是景亦宸,不是你們的主上,不是?”
“回王妃,我們找到主上時,他已經被炸的麵目全非了,王妃可認得他腰間的玉佩?”其中一個夜門人道。
襲若再次把眼光放在他腰間的那塊玉佩上,慢慢的踱步過去,心裏有個聲音道:“明襲若,不要相信,不過是巧合罷了,世上這種玉佩多的是。”
隻是當手顫抖著把玉佩翻過來時,一個明顯的“然”字映入眼簾,襲若慢慢的跌坐在地上,雙手環抱住雙膝,“景亦宸,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隻知道是襲若不對,不該什麼都不清楚便生你的氣,我該相信你,我該信你做什麼都是有你的理由的,現在你起來,起來告訴我你的理由,起來……”她的聲音很清淺,眼睛微閉,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襲若覺得此時天都黯淡了,她的世界內再也沒有那個人了,再也沒了,她緊閉雙眼,不願意睜開,腦袋埋在雙膝內,不願抬起。
一個高高的身影,慢慢的走近襲若,蹲在,輕輕的環住她,襲若猛的睜開眼睛,淺淺的暖暖的呼吸,“襲若。”
好難得稱呼,好可貴的稱呼,襲若扭頭,便看到滿臉是傷的景亦宸的臉頰,她再也抑製不住的懷抱住景亦宸,哭了出來。
“對不起,襲若對不起,是我太自私,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我和崢寒之間……”
襲若的手慢慢撫上他受傷的臉頰,“你活著便好,那些都不重要,對我明襲若來說,你最重,你比我生命更更更重。”
景亦宸的眼中起了濕意,抱著襲若起身,襲若大概真的是心力交瘁了,在景亦宸的懷中慢慢沒了意識,像似睡熟了。
夜玄不知所措的走過去,指著剛才抬出的那人,“主上,這是……這是怎麼?”
“把玉佩給本王取來,原是此人先用白衣引我進去,後見我躲開了頭頂的火藥,趁我在山洞中尋找襲若的時候把玉佩搶去的,目的想要把我引致火藥堆積處,隻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景亦宸道。
夜玄趕緊點頭,隻是看主上的情形,也是傷的不輕,隻是剛才真怕眾人嚇壞了。
“主上還是回去包紮下傷口。”夜玄叮囑道。
“嗯。”景亦宸點點頭,接著道:“吳然已經轉移了地方,我料定不會太遠,繼續找。”
“是。”眾人齊聲道,目送著主上抱著王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