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回頭,看著紫杉,紫杉道:“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到這裏吧,你回去吧!”
月兒剛想說什麼,見紫杉獨自向著裏麵走去,月兒加快腳步,走到她麵前,塞給她一小包東西,便離開了,隻說道:“會用得到的。”
紫杉沿著階梯向裏麵走去,原來這個山洞真的很深,每到一處都有微弱的蠟燭,所以並不漆黑,紫杉順著走,慢慢的光線照進來,紫杉加快了腳步,撥開一層綠叢,卻是一個洞口,向外走幾步,遠遠的看到一個小木屋子,她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心裏跳的很快,她幾乎是小跑著找去的。
小木屋內,吳然直直的站著,背對著身後的人兒,“我說過的,你必須死。”他狠厲的說道。
“我沒打算活著出去,我知道是你。”那人回答道。
吳然回頭,看著四肢被綁在牆上機關上的明徹,狠狠道:“你認得我?”
明徹的嘴唇輕抿,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說道:“還記得景王妃中毒一事嗎?是你提醒我要從青離這種花草查起的,我記得你的眼睛。”
“你的記性很好。我隻是想要皇宮中的那個老女人敗露,可是你們沒有本事,你們都不能拿皇後如何,即使毒是她下的。”吳然道。 明徹搖搖頭,表情上似乎有一絲的不屑。
“你笑什麼?”吳然看不懂此時此刻,明徹的高傲又來自哪裏。
明徹的神色不是很好,很是蒼白,但是說起話來,卻是有力的,他抬頭,盯著吳然的眸子,“幾年來,你無數次出現在公主的附近,無數次見到她,你卻從未出現在她麵前,為什麼?”
吳然沒有想到明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道:“這跟你沒有關係,現在你最好擔心我什麼時候送你歸西。”
明徹似乎沒有一絲的害怕,他仍舊道:“因為你不敢,你不敢不是因為你的樣貌,不是因為你的自卑而是因為你傷害著紫杉的親人宗室,你傷害著大崢,你覺得無顏去見紫杉,你覺得你……”
明徹的話沒有說話,吳然一掌便打在明徹的胸口,明徹頓時吐出一口鮮血,吳然狠狠道:“你覺得我配不上公主是不是?你覺得全天下隻有你配的上杉兒是不是?”
明徹猛咳幾聲,“你這麼做,折磨……折磨的不是別人,是……紫杉,你……讓她如何,如何麵對被親人傷害的你還有她的親人?”
吳然似乎真的被明徹激怒了,他一隻手掐著明徹的脖頸,“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評價我,你越是表現出關心紫杉的樣子,我就越覺得你該死。”
明徹幾乎喘不上氣,很顯然他是中了毒的,否則不會一點力氣都沒有。
“放了他。”輕輕的一句話,從後傳來,明徹和吳然幾乎是同時看向紫杉。
紫杉還是一身喜服,仍舊是當日嫁明徹時的那身喜服。
吳然的手沒有鬆開,眼睛定定的看著紫杉,“杉兒,殺了他,我們便可以開心的在一起了,我們便沒有阻礙了。”
紫杉慢慢的走過去,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放了明徹。”
吳然的嘴角顯露笑意,“紫杉,同一種方法你想用兩次嗎?還用你的生命要挾我嗎?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
紫杉搖搖頭,“我隻能如此。”她的話說完,兩人還未看清時,那把匕首便狠狠的刺進紫杉的胸口,她的力氣不是很大,但是鮮血頓時流出。
“紫杉。”明徹喊得聲嘶力竭,可是他動彈不得。
吳然立即放開了手,幾步跑到紫杉麵前,抱起跌在地上的紫杉,“紫杉,紫杉……對不起,對不起,我想殺了天下人,卻獨獨不會傷害你,紫杉。”吳然語無倫次起來。
紫杉的手撫向吳然的麵龐,碰到冰涼的銀色麵具,“吳然,對不起你的是我們,是我母後,是我,不是明徹,放了他,我便跟你走,可好?”
她的話剛說完,明徹的手狠狠的握成拳,“紫杉,我不許你那麼做,聽到沒有,紫杉……”
紫杉似乎並沒有聽明徹的話,她的胸口的血染成一片,吳然抱著她,“紫杉,我們去治傷,我們走。”
紫杉使勁搖搖頭,“我,我要和明徹道別,我便跟你走,如果,如果你不答應我,我便死在你麵前,如今,你還不信我嗎?”
吳然了解紫杉的倔強,她把紫杉扶到明徹麵前,紫杉上前便抱住了明徹,紅唇輕輕的吻在了明徹冰涼的唇間,吳然的眼中充滿恨意,卻不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