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腦袋上挨了重重一下,“啊,”夜玄暗叫,捂著腦袋。
一個白衣老者手拿壺酒坐在景亦宸站的窗子前,對著夜玄道:“還真是愚笨,”說完,喝了一口酒。
夜玄這才看清來人正是夜晝,忙單膝跪地,夜晝擺擺手,“罷了,都什麼時候還行這些虛禮,趕緊照著這張單子抓藥,傳給京城。”
“這是……”夜玄試探的問道,也生怕夜晝再次揍他。
“解藥,我一猜就知道是那個銀麵人搞的鬼,宸兒不是說過嗎?那個銀麵人很可能是之前的駙馬,這麼一想,我便飛鴿傳書給一直呆在木啟的夜天,才找到這個方子。”夜晝埋怨道。
景亦宸接過那個方子,看了良久,眉毛皺起,抬頭看著夜晝,“師父,這個蘭味子藥材?”
夜晝上前便從景亦宸懷中拿出一個鳳凰玉佩,道:“還好你一直帶著,沒錯,你說的那個蘭子味便是這個玉佩中的氣味,當年你和襲若大婚時,我做給你們的,本來想著味道好聞,就參雜在玉佩裏了。”
“所以王妃應該也是隨身攜帶的,是沒中毒的,那她能去哪了?主上都擔心半天了。”夜玄道。
景亦宸的眸子輕轉,“我倒是希望她中了毒暈倒在皇宮,也不想現在這樣,依她的性子,她定是去了最危險的地方。”說著,便要離開客棧。
剛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夜玄,前些日子,錦子銘說京城的藥材生意特別好,是哪味藥材賣的好?”
夜玄的眼睛瞪得老大,“是蘭味子。”
景亦宸深吸口氣,“如果猜得沒錯,崢定城、甚至是羅城都買不到蘭味子這位藥草了。”他此刻才深知,一切全是預謀好的,想到這裏,他更是奮不顧身的向著羅奇山奔去,他有種預感,那個在他心中的女子定已經去了哪裏,一定。
等景亦宸趕到的時候,夜玄也隨後到了,景亦宸轉身看他,他道:“是上任主上派我來的,他怕你因為王妃,”夜玄說道這裏,吸口氣大膽道:“他怕你因為王妃而不顧自身的安危,獨自妄為。”
景亦宸哪裏還有心思去解釋什麼,便上了羅奇山。
羅奇山並不大,隻是崢寒和襲若在山上山下找了一整天也沒有找到任何蹤跡,襲若實在有些累了,坐在一邊,崢寒還在獨自探索著。
“這看起來像是個荒山,怎麼會有人居住在這裏?要不我們去城中看看吧?”襲若對著崢寒道。
崢寒的眉頭緊皺,仍舊認真的找著,“定是有玄機的,羅城並不大,人口也並不多,聽百姓說劫匪不少,定不敢住在城內,那樣太過招搖,唯一的可能便是住在不顯眼的地方。”
襲若正欲起身和崢寒一起尋找時,她猛的握著自己的腳踝,臉色變得蒼白,崢寒覺得不對勁,飛奔到襲若身邊,握著她的腳踝,她的腳踝處已經紅腫一片,一條青蛇順著草叢向一邊爬去,崢寒從腰間抽出一枝短劍,便刺中了那條蛇,隨即撕下自己衣擺上的布條,用力勒緊襲若的腳踝處,襲若的臉色愈發蒼白,看來那條蛇是條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