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找了幾匹快馬,襲若和崢寒一人一個,快馬加鞭的向著一個方向追去。小雪團自己認得回家的路,襲若讓它回了景府。
一路上襲若開口問崢寒,“你確定會是這一個方向嗎?”
崢寒點點頭,“肯定和羅城有關,我確定是這個方向,但是我不確定該不該帶你去。”
路上很是顛簸,襲若的身子本就是弱,聽到他這麼說,一分神,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崢寒伸出手,便拉著襲若的胳膊,一使勁把襲若拉至自己的馬上。
襲若坐在崢寒的前麵,有些尷尬,道:“你,……”
“放心,幾年前我離開崢定的那個夜晚,你告訴我景亦宸在你的心上,從那刻開始,我便不再強求你。”崢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定定的看向前方的路。
襲若聽他說完,不知該說什麼好,夜色濃重,她選擇了閉口不言。
快離開崢定城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撥黑影倒在地上,襲若和崢寒立即下馬,崢寒用手湊近其中一人的鼻息,“他們隻是暈倒了。”
襲若從地上撿起幾片花瓣,是白色,類似於荷花的花瓣。
“還是白色的荷花。”襲若小聲說道。
崢寒上前從襲若手中接過,“看來這次,他不選擇隱藏了,他要告訴他的仇人他回來了。”
“你說的是吳然。”襲若問道。
崢寒的眼睛中有些疑問,“你也知道?”
襲若點點頭,“景亦宸告訴我的,隻是這個季節怎麼會有這麼白色的荷花花瓣呢?”
“是用藥酒泡製的,否則這些人便也不會這麼輕易暈倒了,隻是時間久了,便風幹了,現在藥效已經失去了。”崢寒說道這裏,劍眉一皺,“你知道,公主知道嗎?”
襲若搖搖頭,“她定是不知道的,否則……”襲若猛的看向崢寒,“公主知道的話,會甘願跟著他走嗎?那麼我哥哥明徹呢?”
越是想得清楚,襲若的心越是揪的難受,如果劫持公主走的人是吳然,那麼哥哥明徹定也是在他的手上,那麼他會讓哥哥活著和公主成婚嗎?
想到這裏,襲若猛的上前,拉著崢寒的手,“我們去找景亦宸,我擔心哥哥他會有事。”
崢寒也反握住她的手,隻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那麼信任他嗎?而不相信我。”
襲若把手從崢寒手中抽出,正欲辯解,崢寒笑著道:“罷了,這次相信我,明徹沒事的,至少現在沒事。因為如果吳然真的在乎公主,而公主又真的在乎明徹的話,那麼吳然定不會殺了明徹,讓公主受錐心之痛的。”
襲若點點頭,和崢寒一起又繼續趕路,襲若不禁輕輕轉頭看著和自己同騎一匹馬的崢寒,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忍不住道:“你不會和景亦宸為敵,是嗎?”
崢寒的馬騎的飛快,襲若明白,他沒有聽清她在說些什麼,襲若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念頭,或許有一天,這是這種或許,襲若不敢想,天色微微亮了,羅城也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