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般聰慧的女子,原來,一切並非她真的相信,而是覺得信了更好,這樣一個沒了記憶的人,心境該是孤獨無助的,而絕非現在這般篤定。
木臨一個飛身便出了梨花園,襲若看著木臨的背影發呆。
侍女香兒端著梨花茶走出來,她是前些日子木臨尋來的,說是照顧襲若的,襲若想著好歹也有人陪著說話,便留下了,不過事實上,這個丫頭是招人喜歡的。
“小姐,少爺走了嗎?”香兒問道。
襲若起身,端了杯茶,“他本就是這般神秘的,不管他了。”
說著飲了一口,端著茶走到剛才木臨所站定的梨花樹下,手輕輕的撫過上麵的幾個字,應該是木臨剛剛刻下的。
“還君明珠。”香兒勉強是認得這幾個字的,不過有些不解,“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襲若並沒有回答,一點涼意落在襲若眉間,又該要下雨了,這個地方還真是個愛下雨的地方,想起木臨沒有帶雨具,有些擔憂。
等到落黑的時候,襲若聽到些響動,看香兒正在收拾,便獨自打開門,看到木臨正坐在門口,靠著門,臉色有些微異,看到襲若開門,揚起臉展開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不是說過幾日才回嗎?怎麼這會子回來了?”襲若想去攙扶,卻被他不經意的推開。
“襲若,讓香兒把我房間收拾一下,我這就休息了,困了。”木臨自己慢慢站起。
襲若點點頭,回了屋子,等到香兒收拾好,木臨進去便把門關上了,襲若呆呆的站在外麵,“香兒,覺不覺的少爺今天特別奇怪?”
香兒點點頭,忽然意識到什麼,指著地上道:“小姐,你看……”
襲若慢慢蹲下,地上依稀有些血跡,像是用腳故意想要抹掉,但還是依稀可見。
她轉身去敲木臨的房門,“開門。”
過會裏麵傳出木臨的聲音,“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說。”
襲若深吸口氣,道:“前些日子,你給我帶的治頭痛的藥忘在你屋裏了,現在我頭有些不舒服。”
果然,襲若話未說完,木臨便把門打開了,襲若和香兒聞到一股很濃烈的酒味。
“你的頭不是很久沒疼了嗎?”木臨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關心道。
襲若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木臨看,木臨明白襲若是騙人的,再次把門關著,不忘加一句:“我睡不著,喝點酒,你們隻管睡你們的。”
襲若這次沒有敲門,反倒出去了。
木臨的確是受傷了,他去木啟皇宮打探的時候,在路途中,被銀國師的爪牙發現,寡不敵眾,雖然最終逃脫了,但還是挨了一刀。
他小心的把酒灑在自己的傷口上,然後用白布小心的包紮,疼的咬牙啟齒的,卻還是包不好,正暗自生氣,臉色越發不好,一抬頭,便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