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蒙麵女子是襲若?是,對,是襲若。”景侯夫人說話都有些顫抖了,她慢慢回憶著那次躲在一處看著那個白衣女子,總覺得熟悉,現在想來是自己大意了,怪不得景亦宸如此的痛心,明明回到了他身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隻為送給他一塊兵符。
一旁趕來的景子墨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的心裏是擔心的,景亦宸和襲若看似在為對方著想,卻也是深深的傷害著對方,如果這樣下去,他們之間的愛恐怕會演變成遺憾甚至恨意,他們是不是都太虧欠他們之間的那份感情。
另一座小城,崢析看襲若的屋子蠟燭還亮著,本想去說些什麼,但終是站在門外沒動。
“謝謝你。”一句感謝的話從屋內傳來,“謝謝你讓我見景亦宸一麵,真的謝謝,我隻是想知道他現在如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子衿和他並未成婚?”
崢析沒有答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沒有勇氣告訴襲若,景亦宸並沒有成親,他是怕失去嗎?可是他似乎從未得到。
“對不起。我不想讓你再陷入困擾,你的身子本不好。”崢析隔著門說道。
襲若沒有心思去捉摸其中的緣由,她的心口一陣陣的疼痛,似乎是毒已經滲入心脈,她有些呼吸急促。
崢析覺得屋內似乎不對勁,趕緊把門推開,襲若正扶著案子,一手捂著心口處。崢析趕緊上前,“怎麼了?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襲若試著推開他,但是沒有力氣,嘴邊漾起一抹微笑,“還不準備告訴我嗎?是要等到我雙眼緊閉,才告訴我,我是中了什麼毒嗎?”
襲若的猜測,崢析並不意外,“我知道瞞不過你,你年前體內中的血影之毒被另一種毒引出來了,比之前的更甚。現在恐已經滲入心脈了。”
襲若點點頭,清澈的眸子中沒有一絲的恐懼,她慢慢的坐在案邊,“四王爺似乎不能利用我了,我的時日不多了,豈不是很遺憾?”
崢析沒想到襲若會這麼說,“我沒有想過要利用你,我絕不會利用曾救過我的人,此前我那樣說隻是因為,你非要一個留在這裏的理由。”
“那為何景亦宸會猜測我在朝安?這是我在途中聽說的。”襲若有些好奇。
崢析拿出一些信紙,“上次你寫給南止的信,我是去朝安買來的特殊的信紙,所以景亦宸才會猜測你在朝安,這樣他的視線便會盯著朝安,那麼我們在崢定旁的這個小鎮,便安全了。”
崢析解釋了很多,但是襲若越發覺得頭昏昏沉沉的,隻得說:“謝謝你,我沒有心思再計較那麼多了,我實在無路可走了。”
說完,有氣無力的樣子,崢析想了一會還是開口道:“我記得年前你中的血影之毒,是寒王爺幫你解的,所以我想……”
“我不會再去找他,就算死,我也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牽扯,他現在好不容易過的平靜,我不想再因為我讓他過的如景亦宸般難受,求你,不要動這個念頭,可好?”襲若緊緊抓著崢析的手腕,直到崢析點頭答應,她才放心,他知道崢析說話是說一不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