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打算等到景亦宸和子衿成親完之後再離開的,可是她不是聖人,她不敢,不敢看著那麼愛的人牽著別人的手,盡管這是她希望的,她承認她不敢去麵對這場婚禮,她不敢,所以她逃了。
她沒想過去任何地方,就那麼漫無邊際的抱著小雪團,雇了一輛很簡陋的馬車,一直向北去,她知道景亦宸或許回去南方找她,隻是走了幾天,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馬車別人攔了下來,她沒有絲毫的害怕,直到一把劍放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她還是不怕,她慢慢的閉上眼睛。
“你不怕嗎?”這是蒙麵人的回答。
襲若睜開眸子,搖搖頭,她又怎麼會怕?離開景亦宸,她的人生便不再是人生,也許
這樣也好,至少她不用想她要去哪裏。
蒙麵人看她並沒有說話的意思,輕輕在她背後一擊,她便昏了過去,當時她總覺得那蒙麵人的身影那麼熟悉,現在看來那人便是崢析無異了。
襲若的回憶越拉越長,長的讓她越發覺得不舍,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坐在房間裏的琴案前,手指撥動,她該感謝上蒼的,總是在她最孤獨的時候,找一個人來幫他,崢析,他應該是個好人,至少對紫靈很好,至少,至少給了自己容身之所,安定的容身之所。
回想到這裏,襲若打開房門,“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淡淡的語氣問向門外的蒙麵女子。
那兩個女子點點頭,“小姐請說。”
“我看前些日子你們給我的飯食裏有草藥的味道,是在我昏迷是大夫給我把脈了嗎?”襲若問道。
兩個婢女仍舊是點點頭。
“大夫說了些什麼?”襲若也繼續問道,等了一會兒看她們不回答,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為難你們了,我看你們的神情也知道,我隻是想知道我還有多少日子罷了。”說完,關上了房門。
一旁的護衛聽完襲若和婢女的對話,回身到崢析房間回了話,“王爺,明小姐剛才問了身體病情的事情,屬下們沒有明說。”
崢析喝了一口茶,很是苦澀的味道,“你們真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嗎?她比你們都清楚,否則她也不會那麼果斷的離開,繼續查,為何早已經除去的血影之毒會被引發出來?聽說她前些日子中了一種草毒,聽說是木啟國的毒,看兩者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