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墨點點頭,“他們已經愛的艱難,不要再徒增他們的折磨了。”
崢寒知道景子墨指的是襲若和景亦宸,這次崢寒沒有答應,他盯著外麵,“景叔,恕我直言,如果景亦宸給不了襲若幸福,我必回取而代之。”
景子墨歎口氣,“冥冥之中,或許早有定數,你們這些年輕人的緣分,不知定在了何處,隻求別太苦便好。”說完輕輕笑了。
崢寒的嘴角也上揚著,“是我的,我絕不放手,隻是如果襲若不願,我絕不勉強。”
景子墨看著崢寒的眼眸中透著堅定,這麼長時間不見,看來確實實在涅槃中成長了不少,他微微飲了口茶,“我相信侯爺絕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所以我希望……”
“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隻是如果景亦宸沒有用心,你覺得我還會放手嗎?”崢寒明白景侯的意思,之後想了一會兒,說道:“景亦宸是有福之人,有皇上那樣的九五之尊護著,還有你這麼一會通曉世事的人幫助著,與我相比,他是有福的。”
崢寒想到這裏,眸中的堅定不再那麼淩厲,反而透漏些許淒涼和落寞,景子墨看著眼前的侯爺,年紀輕輕的鬥誌不比景亦宸差,甚至高過景亦宸。
“侯爺也是有福之人,我聽說清柔公主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侯爺該惜取眼前人。”景子墨上前拍了下崢寒的肩膀。
崢寒的嘴角慢慢呈現出一絲笑意,“她很好,也許有些人總是這樣追求一些可能一輩子都不屬於自己的,”說到這裏,崢寒笑道:“不說這個了,景叔,我有些邊關的問題想要請教你。”
景侯道:“盡力而為。”
崢定離南止並不算近,騎馬也要幾天的時間,景亦宸一路上什麼也沒說,白岑也在後麵
跟著,也不敢多言,偶爾的有夜門的人來報告消息,景亦宸也隻是簡單的在紙上簡寫幾句,讓來人帶回夜門,算是命令。
天色已經暗了,景亦宸和白岑這次沒有在客棧歇著,景亦宸獨自來到了林間,白岑也遠遠的看著,景亦宸拿出隨身攜帶的簫,仍舊奏著那首襲若最喜歡的《秋水》。
白岑慢慢走上前去,單膝跪地:“主上,剛才夜門的人來說,夜天在木啟國已經身居要位,木啟國主再次提拔。”
景亦宸一邊聽著白岑的話,一邊仍舊吹著那首曲子,久而久之,景亦宸停了下來,對白岑說道:“傳令下去,讓夜門的使者這段時間斷絕和夜天聯係,以免起疑。”
這麼長時間以來,景亦宸終於說句話了,也許是明天就該到南止的緣故,景亦宸忽然覺得一切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糟,說不定等到了南止的錦少家,襲若正好好的在府中呆著,還有可愛的小雪團。
第二日清早,兩匹快馬便出發了。
錦少和子衿的腳步就明顯慢的多了,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按錦少的話說,襲若不可能走那麼快,說不定在路上能遇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