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幹後,陽光照在一個白色的纖細的身影上,襲若慢慢的靠著樹幹蹲了下來,雙手環抱雙膝,一直坐到日落西山。而景府外麵,秦子衿站在景府的牆外,聽到裏麵的聲音,她知道那是在籌備她的喜事,她知道襲若一定會答應她的,她隻是有點不明白當日的情景。
當日聽完太後和
景亦宸的對話後,秦子衿本來準備氣衝衝的準備把一切都告訴襲若的,告訴她明忠朝曾經參與殺然妃一案,也害了自己一家,讓襲若再無顏麵呆在景服府的,隻是當秦子矜看到襲若在擺弄蘭花的那刻,她卻不忍心開口了。
襲若擺弄完蘭花看到愣在一旁的子衿時,曾經問她:“子衿,是有話對我說嗎?有什麼就說吧?”
子衿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吱聲,她也不知道為何說不出口,她甩開襲若想要拉她的手準備離開,襲若卻叫住了她:“嫁給景亦宸,可好?”
子衿從沒想過襲若會直接說出這句話,子衿沒有問她理由便直接答應了,既然說不出口,嫁給景亦宸不就是報複襲若最直接的手段嗎?隻是子衿還是很好奇襲若的理由是什麼,難道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父親的惡行嗎?還是……
“還看什麼?你不是很快要做這裏的女主人了嗎?”一個聲音打斷了子衿的思索。
子衿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的聲音,她不想理會,便要向府中走去,可是來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他抓著子矜的手腕便向遠處走去。
一直走到了很遠很遠,秦子衿才甩開了那人的手,說道:“錦子銘,你是不是管閑事太多了?”
“我從小就愛管閑事,你不知道嗎?而且我最愛管襲若的閑事。”錦子銘仍舊是一副戲謔的樣子。
秦子衿知道錦子銘戲謔的背後應該也是生氣的,但是事情到了這裏已經不能想那麼多了,“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護著她,她有什麼好,裝作一副偽善的樣子,我討厭極了她那副樣子?”
錦子銘幾天都在南止,並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被子衿一說也糊塗了,“你們是不是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她的父親殺了我全家,她的父親害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秦子衿把這句話說出來時,眼眶也濕潤了。她把所有事情都說給了錦子銘,包括明忠朝曾經參與刺殺然妃一事,後又怕事情敗露,在子衿父親一家回京途中,使了詭計,子衿一家全部罹難。
當子衿把一切都說完時,錦子銘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子衿頓時冷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像個傻瓜一樣,她父親害我失去一切我還要聽話去成全她和宸哥哥的幸福,你不覺得我該報仇嗎?”
“她比你更痛。”錦子銘半天說出了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