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你的家在哪?我讓人送你回去!”襲若耐心的問道。
老人卻半天沒有答話,襲若看著他沉默的樣子,道:“你不會沒有家吧?”
“你才沒有家呢!我是來找徒弟的,徒弟家就是我的家。”那個老頭很是不屑的樣子。
襲若也那他沒辦法,“我還真是沒有家呢!今天你先在這休息吧!明天再去找你徒弟,如何?”
那個老人這次又不說話了,仰身躺倒在軟榻上,居然睡著了。
雨稍稍停了的時候,襲若便和白岑一起出了門,今天他們要去後山摘些花瓣來,以方便襲若畫畫之用,走之前吩咐了冰兒中午要做飯給老人吃,冰兒雖不願意,但還是同意了。
隻是等到天色暗下來,襲若回家的時候,發現老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問冰兒,冰兒也說一眨眼功夫,便不見了!隻是留下了這個,說完,冰兒拿了個紙片和一個鳳凰玉佩給襲若,上麵寫著:“心性平淡,夢穩心安。卻不知,負了何景?”
襲若看著紙上的字體穩健,似乎還帶著一絲酒的味道。
“想不到一個四個指頭的右手還能寫出這麼好的字?還有這麼貴重的東西?”冰兒嘟囔著。
襲若看向冰兒,問道:“你說什麼?四個指頭?”
冰兒點點頭,“對啊,他一直戴著布蒙著手,但是那天給我搶畫的時候,布掉了,我便看到了,小姐,怎麼了?”
襲若搖搖頭,看著那塊鳳凰玉佩,仔細聞,還有種特別的氣味,像是藥草味,又像是某種花的氣味。襲若知道是他,怪不得說是來找徒弟的,景夫人說過,夜門的上任門主夜晝,嗜酒如命,有四個手指頭,想到這裏,襲若明白了,也怪不得,他會這麼說,自己是過的夢穩心安,可是景亦宸呢,又是過著怎樣讓人困擾的日子?自己真的太自私了嗎?
而在景府景亦宸的書房中,那個白須老頭,翹著二郎腿坐在景亦宸的案子上,那雙眼睛緊緊瞄著自己的愛徒,而他的愛徒也那眼睛瞪著他。
“不是說把鳳凰玉佩送給我了嗎?怎麼又偷走一個?”景亦宸質問道。
“這麼長時間不見,就說師父偷東西?”夜晝從旁拿出景亦宸準備的酒喝了一大口。
景亦宸也拿他沒轍,把另一個鳳凰玉佩也拿出來,“既然不是一對,這個也還給你。”
夜晝湊近自己的徒弟,看他緊皺眉頭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你暫且收著,那另一個我替你送人了,送一個特別的女子。”
景亦宸趕緊把那個玉佩塞給夜晝,一副不要的樣子,夜晝沒有辦法,就收了回去,隻是嘴裏道:“你說那個白衣女子怎麼老是抱著一個白貂呢?我看她氣質很好,便把玉佩送了她。”
隻是話剛落地,一個閃身,景亦宸已經拿走了夜晝手中的那個玉佩,站在那緊緊盯著夜晝。
“從小看你是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卻連這個都送不出去,真沒出息。”說完,便打在了景亦宸的腦袋上,景亦宸捂著頭,沒有吱聲,堂堂景王爺,也隻有在這個老頭麵前才這麼狼狽。一會功夫,夜晝在書房已經呆煩了,他吵著要走,臨走時,對景亦宸道:“如果她是值得你在意的女子,那麼她總會回來的,她不會讓你一個人的。”